悬挂在客厅中央的电灯轻轻摇摆着,伴随着摇曳的灯光。
空无一人。
张雄重重的咽了咽口水,正准备回房。
忽然间!
咳嗽声又响起了,还有脚步声。
这一次,张雄听清楚了,是在客厅外的走道上响起的。
唰!
张雄瞬间缩回房间,将房门紧闭。
“咳咳……”
咳嗽声在客厅中响起,距离他的房间越来越近。
他死死的盯着房间的门,屏住呼吸,不发出一丝声音,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快,自己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那咳嗽声入孔不入,钻进耳朵里,似乎和他的心跳声同步,恐惧渐渐升腾而起。
脚步声在他的门口停下。
咳嗽声消失。
一分钟,两分钟。
张雄才重重的吐了口气,轻手轻脚下床,轻轻打开门,依然空无一人。
“呼~到底是什么东西。”
转过头,张雄瞳孔瞬间放大,心跳骤停。
一个穿着寿衣的,消瘦,佝偻的身影正站在他身后,脸上遍布老人斑,一双眼睛全是死白,死寂,冰冷。
鼻子呼吸之间,一股潮湿腐烂的味道飘散过来。
“这是……”
张雄张开口,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只感觉身体无限制的下沉,似是堕入无边深渊。
…………
入夜,为了抵抗疲劳,张麻子带着五个男人喝酒,吃菜,打牌,吹牛皮。
但是夜越深,再怎么样,疲劳也不可抑制的袭上来,一个率先支持不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旁边就是棺材。
“五哥,有句话我憋了很久了,不知道该不该说。”一人紧张的看了棺材一眼。
张麻子瞥了他一眼:“我们的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人低声道:“老爷子到底怎么回事?是真的有什么遗愿不想入土?我虽然不迷信,但是之前抬棺三番五次出现意外,我们抬棺的时候十几个也是费劲了全身力气才抬起来,还没走多远又出现意外了,太邪乎了,不瞒你们说,我现在其实心里也有些发毛的。”
“五哥,我也有这个想法,话说你是从哪里请来的这道长,到底有没有用?”
“对对对,五哥,如果明天老爷子还安葬不了,怎么办?”
张麻子把牌一丢,紧锁眉头:“按道理,老爷子没有理由不入土为安啊,95岁寿终正寝,无病无灾,村里都知道,我爸早死,是爷爷抚养我张大,你们都知道的,我很孝顺的,无论怎么说,都不可能啊。”
“难搞。”
一人摇头起身,拍了拍肚子:“我要去厕所,你们谁要去?”
“我去。”
“我也去。”
一行五人喝了太多的啤酒,此时尿意都上来了,膀胱都要爆炸。
只不过他们胆子再大,守灵的时候也不免心里发毛,不敢一个人去撒尿,有一个人提出来,大家立刻附和前去。
独留一人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