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我和小黄都睡在桥洞。幸好不是冬天,要不然我和小黄冻死在里头都没人知。有一点值得庆幸的事,我暂时脱离婶婶对我的恶骂,然而还没过上舒服的日子几天,我听风传,我是包玉刚的私生女,多么无耻的鬼话?我是他的私生女,摆明婶婶就是我亲娘?有哪个做亲娘的要剁她的孩子的?我从小被弄伤脚裸,我不信那些鬼话,我不听!
照样地,每天月亮湾海滩一带的街市熙熙攘攘,我和小黄穿梭在行人之间,我做个渔贩子,已经有好几天,从渔民手中脱手买来,到我转手给月亮湾街上的二手商人,这期间我有足够赚到的钱用来我和小黄三餐开支,即使没有足够的钱上馆子,也是有鱼剩,包给馆子,让他们免费送一餐完全可能的。
一个星期过去,早上的海滩依然是渔民最忙碌的时节,打鱼的;背鱼的;称鱼的;妇人,孩子,喧哗着,月亮湾,刘是大姓,原来,姓杨的百姓并不归在月亮湾。
赵蛋出国当年,为了整合月亮湾的小码头,重建大型码头,把杨村也纳入月亮湾,并且政府要求杨村百姓搬出月亮湾,在其它地方设有商品房,要他们祖辈都搬走,这就是为什么,包玉刚与杨村百姓对立的关系,谁愿意放弃那里美好的根呢?
话说我正美滋滋做我的商人,认真挑选活螃蟹,突然之间,我被一个恶狠狠妇人夺过双手,我一看是婶婶,情急之中象**一样机灵摆脱,大声地叫:“有人打我了,救命啊”
我和小黄逃脱对婶婶笨拙的追踪,本是对目前的形势反应敏锐,这一刻之间,跑得比兔子还快,在附近一堆废花蛤壳下躲过了他们的追缠,在十米处远,我所见到包玉刚和婶婶,婶婶气得直剁脚,“明明是看到刘翠儿这鬼丫头,一溜烟不见了”“你见到鬼?一个大活人能溜得那么快吗?自讨没趣”“包玉刚,你说什么?鬼?我告诉你,传言可是真的,你信不信!”
“你说什么?传言说什么?”“说你不要脸!”婶婶气愤地说。包玉刚在海滩被戏弄,一个用劲拽过提着新鲜海产品的婶婶,用食指指着自己:“我不要脸?我不要脸?当年你爹和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好事?”“对,我是做了好事,不然你怎么会有私生女,你怎么会有鬼丫头皮头?”“再讲讲?我和你的私生女”包玉刚压低声音,突然掐得婶婶,把她的白眼珠掐得都要滚出来,她大叫:“放开我,放开我,”“你不是说你和村长吗?”小黄此时想吠,被我捂住,摇摇头示意“不,小黄,看看!”
我接着听下去,包玉刚松手,婶婶象得到渲泄的释放,“死鬼,你高兴了吧,刘翠儿是你女儿,皮头是你亲女儿,呸!”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包玉刚一待婶婶说完,一个厚实的巴掌重重地打下去,“馋言尽不可信,不要脸,你!”婶婶捂着脸一个哭势坐到地板,象个委屈的孩子哇哇直哭,“没良心的,都一个个没良心的,当年,要不是我爸,你包玉刚哪有那么好的待遇,我爸没亏待你,还有,”婶婶甩掉新鲜的一袋螃蟹,螃蟹象得到解放,四下跑散,横着夺命。一只迅速爬到婶婶旁,试图掩藏起来。婶婶看到大钳子,脱下手中的鞋,骂道:“还有你,你,打死你,打死你,你个鬼丫头,叫你教书,你竟给我丢脸,跟狗睡,跟村长搭。”
那不是明显骂我吗?这时候,我听完反倒没有怒意,觉得婶婶跟我一样可怜,难道婶婶说的真的吗?难道村里人的传言,就是我今天听到耳内的真实消息。
这一天,我没去买鱼,心里足实难过。我想着这些年来的日子,婶婶被村人说成和村长有一腿,反正她的闲话,别人没有停歇过,因此,婶婶把她的恼怒都发到我身上,不得不逼出个谎言说我是田里捡的,认为我的出生带来给她无穷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