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刚冷面地问:“你老实告诉我,那孩子是谁的?”
婶婶鬼笑一声说:“村长的,你同意不同意啊?”
包玉刚气得脸色铁青,愤懑从满嘴的胡子下喷出一句:“不要脸!”
婶婶劈头就喷:“包玉刚,我不要脸,你更不要脸!皮头是”婶婶没说话下去。一路工人来传,阿发被人打了。阿发是包玉刚队里的负责人,管挖地沟,建地基。
月亮湾的田没收,还没将钱完全分发到村民手中,阿发就动用机器犁出个深沟来,叫村民不发疯地追讨他才怪。
“他现在怎么样了?”来报的人听包玉刚皱起眉头问,低敛着眼睛说:“鲜血直流,头皮冒血!”
“去看看!”包玉刚穿起衣服。虽是深秋,步出外面很凉。他们一伙人赶到医院,阿发啊哟啊哟直喊疼。
“究竟怎么回事?”包玉刚冷凛的面孔又放了下来。“我,我,我被一条黄狗追,开着掘机不想在村民田中挖出一沟来,我,我没明白怎么回事,村民集合一大片,见我下来就举着棍痛打!”
包玉刚面露不悦:“好端端地,你打狗干嘛,你怎么跟狗扯上仇!”
“我,还不是京姐叫我去打,她说打死它,有赏,村长能赏一千呢!”
包玉刚气打不过来,羞言又止,然后愤愤说出一句:“馋言尽不敢闻!休怪妇人毒手!你一个大男人咋么被这一女人戏呢?”
阿发很委屈,“包哥,这不是婶子的事就是你的事吗,你的事,我还不上马!”
包玉刚气地怒指他:“你!阿发,动动脑子。你都被一位大娘们戏弄!”
旁边一人大似阿发的兄弟,在阿发耳旁言语:“你没听说黄狗是刘翠儿,这人悍得跟婶子有一比,你这不是搔到翠儿头上了?”
阿发羞愧难当:“我不是找死吗?京姐,她不是帮我,是害我啊!!”但他鬼主意又一想,假作平静。
包玉刚冷冷而言,心想,妇人言,哪能可靠。他想着京花的话,心里微微颤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