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舒彩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12月上旬了。
见到了一别近四年的母亲,丰舒彩的鼻子一阵酸楚。丰舒彩跪在了母亲身前……
高氏知道三伢子活着回来了,心中可别提有多高兴了。高氏摸着丰舒彩的头,流出了幸福的眼泪……
由于抗战胜利,三十军军部在几个月之前就从丰家搬出去了。
二哥丰舒焕结识了宜昌城一个织布的老板,去他厂里帮着做工去了。
诺大的丰家宅子,当时就只住着高氏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与几个月前,三十军军部还在这里时人气旺盛的局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丰舒彩安全回来了,好歹家里又增加了人气。
母子团聚,少不得要各自讲述分别后的一件件琐事。在母子之间的唠叨声中,丰舒彩感受到了久别的家的温暖。但对于自己曾身受重伤之事,丰舒彩是只字未提。
1946年2月,农历狗年春节,**丰舒焕当然也是回来过春节了。时隔四年,高氏再一次与五个子女在一起过春节了。
这一年,是丰舒彩的本命年。这一年发生的许多事情,影响了他的一辈子。
**丰舒焕见到了阔别近四年的三弟也是十分高兴。丰舒焕毕竟是在城里做工,各方面的消息比起老家这个闭塞的小村子就要灵通得多了。
**告诉大家,幸亏三弟回来了。现在国共两党又打起来了。
高氏听二儿子这么一说,也是欣慰地说道:“对,对,幸亏三伢子及时回来了。”
自从三十军军部撤走之后,高氏就开始谋划着老大丰舒耀和**丰舒焕的婚事。这两个儿子也老大不小的了,早该成家立业了。
趁着过春节这个融洽的气氛,高氏跟几个子女唠叨起老大、**的婚事。
高氏的意思是过两天分别去两个亲家那里拜年。
主要是这些年来丰家日子也过得紧巴,想要风风光光地给两个儿子办婚事,还要给女方丰厚的聘礼的话,丰家真是拿不出这么多钱。
因此,高氏想放低姿态去亲家那里拜年,把丰家的实际情况跟两个亲家作一些沟通,以求得到亲家的谅解。
对于这个以拜年为名义的沟通事宜,高氏还是相当有把握。毕竟两个未过门的儿媳妇也不小了,亲家那边早就恨不得替他们办婚事。
说起了大儿子和二儿子的婚事,高氏又提起了小丫头的婚事。小丫头也快要满十九岁了,就在去年也有媒人上门说亲了。
至于男方那边虽不算很富有,但日子也还过得去。高氏对小丫头这桩婚事也是满意的。
在那个年月,女子十九岁也该出嫁了。既然要出嫁,筹办嫁妆又是一件让高氏十分头疼的事情。
说起这钱的事儿,老大、**都叹起了气。这些年,他们两个基本都是在外面跑,只混了个肚子圆,也没攒下多少钱。
这下,母亲因为筹办婚事缺钱的事发起了愁。他们两个自然也是有些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