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五龙，降光行风。

神符命汝，常川听从。

敢有违者，雷斧不容。

急急如律令！”

林凡的声音不大，但在此刻却响彻四方，又好比口含天宪，声音落下的片刻间——

在他身前，那数不清中的符咒中，一部分的符咒瞬间褪去了朦胧变得极为的清晰。

这一部分符咒远远看上去，仿佛一团团小型的龙卷风一般，但其中狂猛的风势，肉眼可辫。

“一为呼风！”

林凡手指一转，那上百张呼风符脱离了符海，独立了出来。

“东升畅谷，西运龙台。

南旋火府，北转河魁。

驱龙致雨，符到速追。

急急如律令！”

话落，又是上百张符咒褪去了朦胧，分不出到底是幻境还是错觉，符咒化成了一片一望无际的雨幕。

那雨幕中每一滴雨水，重若千钧，砸在大地之上，裂开了狰狞的裂口。

“二为唤雨！”

“飞天欻火，斡运东林……”

无尽的火焰生出，仿佛要将空间都给灼热至融化。

“三为欻火。”

“岳渎真官，上下祗神。中山神咒，元始玉文……”

大地碎裂，无数的狰狞深渊出现在地表之上，如同地龙在下方翻身，一座座高耸的山峰拦腰而断。

“四为覆地！”

这时，数百张不同的符咒漂浮在林凡的周身。

符咒之中的异样，这一刻好似成了独属于他的异相。

龙婆再也无法掩饰内心深处的惊骇。

这法……

前所未闻！

纵使她是神话时代活下来的人物，也从未听说过如此之法。

当然，龙婆惊叹是这法的创造性，而不是强威力，亦或者玄奥之类的。

论及威力玄奥，神话时代中站在顶端的那些人，谁没有点拿手本事。

大帝六道轮回，道祖的九转玄功，西方三佛的大涅槃……

真要比，通天箓自然是比不上这些强到没朋友的功法。

但通天箓强在哪里？

强在它的未知，它的创造性。

知识储备决定了此法的上限。

储备够了，炁足了，搓出一个毁灭半个星球的符咒都不是什么难事。

林凡脸色微微苍白了一些，这么大规模的合书之法，还是他第一次用处，难免有些生疏，控制不住炁。

不过问题不大，还剩最后一道符，这先天五法符咒也算是成型了。

而远处的巨大黑影，也感受到强烈的危机。

浓郁到如同一片黑洞般的阴气在它的周身升腾而去。

它那空洞的双眼之中，猩红的光芒愈来愈盛。

轰隆！

它尝试着迈开一只脚，一步踏下，便是地动山摇的阵势。

很难想象，这黑影若是真的复苏，该能发挥出多恐怖的实力。

林凡余光瞥了一眼身边不远处的龙婆。

这黑影是龙婆的恶念，也可以变相视作龙婆。

恶念能做到这般，龙婆必然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