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小姑娘眼睛圆圆,瞪着人的时候,就像一只发怒的小猫。
“爷救了你,你倒是想恩将仇报?”
寄颜想到他一箭射杀了想要带她逃命的王管家,眼底瞬间蓄满了泪,王管家的惨状他还历历在目,可眼前这个无耻之徒,竟说他救了她。
“我与你无冤无仇,素不相识,你却杀了我的管事,将我抓上了山,这就是你的恩?”
寒江见她眼睛红得像只兔子似的,一时语塞,总不能和她说事实的真相吧,不然这姑娘横竖都是一个要死要活。
“无冤无仇?谁说无冤无仇?您大小姐贵人倒是多忘事,拍拍屁股离开了岭南,去京都做将军小姐,这一走便是五年,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寄颜一怔,他的神情不似说谎,眼底尽是对她的控诉与愤恨,可她真的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谁,难道是幼时伺候过茉蓿院的小厮?办坏了事,被祖母发卖了,然后记恨到了她的头上?可更令她震惊的是,他竟知道她的身份?然而知道了她的身份竟还敢胆大包天绑了自己,恐怕那时他真是因为自己而受了很多苦,所以怀恨在心。
寄颜不似方才那般剑拔弩张,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得罪过他,遂好言道:“你能否和我说,我从前是怎么得罪你的?”
她一下变了态度,让寒江有些措手不及,但她眼下这模样倒也不坏,甚至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男人一脸你对我做过亏心事的模样,转身便往自己的榻上,大爷一躺。
寄颜见他一副让自己去猜的模样,心里急了,若是能解开他的心结,兴许这个人便会放了自己,不然当时在马车上那样千钧一发之际,他也不会救她了。
寄颜犹豫的小步靠近床榻,她想到当初对宋大人,只要说几句软话,他就会依她,那么眼前这个呢?总要试试不是吗?
“我不知道以前我是怎样伤害了你,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可以补偿你的。”少女的音色介于清冷与柔糯之间,软着声儿和人说话的时候,有些酥酥脆脆的,像是一块刚出笼的甜糕。听着这样的声音,寒江想不看向她都难。
只不过大马金刀躺着的男人,此时正一脸审视的望着她。
那双眼好似回想起了什么,莫名的让寄颜心内惴惴。
寒江岂会不知这位大小姐正用着对其他男人的招数来套/弄自己。他讽刺一笑,笑得腮帮子直泛酸,整个人越发的邪性。
而后下一秒,他便道:“好啊,补偿,哪天让爷满意了,爷就放了你。”
寄颜一喜,破涕为笑的少女脸,就像雨后天晴的彩虹一般明媚耀眼,她重重的点头:“我要怎么补偿你,你说。”
寒江见她这般积极,想着方才忘了自己背上有伤,往榻上一趟可刺激了,随即咬着牙将脸一侧,让人看不到他此时疼得有些狰狞的表情。
男人坐起身,将自己的外衫在女孩儿面前褪下,瞬间,寄颜将男人的躯体尽收眼底,她愣住,发懵的瞧着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沾着汗液,显得油亮紧致的麦色肌肤,在温黄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那健壮鼓囊的手臂,清晰可见的青色筋络正隐隐虬动,宽厚的肩膀随着脱衣的动作牵动着壁垒分明的胸膛,还有下面那一二三四五六...不知名的看起来就很硬的肉块。
寄颜瞋目结舌,竟忘记移开目光,寒江抬眼,见她痴愣,随即嘴角一勾,顺着她微微下移的目光,而后看向了自己腰腹上的位置。
这十分具有冲击力的画面,让人忍不住脸上发热,寄颜虽没有见过光着膀子的男人,但她也清晰的知道,这是一具少见的,十分野性又俊美的男子躯体。
“咳咳...”男人轻咳,唤回了女孩儿的神思。
待寄颜反应了过来,才知道他将衣裳脱了,她往后退了一步,尴尬又防备地道:“你、你别乱来,我虽说要补偿你,但不是这样的补偿。”
女孩儿嘴中还在絮絮叨叨,寒江乜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背朝上趴了下去,而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罐子药膏,掷在床边,道:“过来上药。”
“啊?哦,哦...”寄颜脸色通红,尴尬的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