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道：“过两天应该就有结果了，您看着吧。”

肖明跟池法财进行过父子间的促膝长谈，商人多疑，单薄的亲子鉴定和一张嘴到底是无法完全消除池法财心中的疑虑，肖明便成竹在胸地与池法财打了个赌。

“他不久就会对您下手。”他神棍一样，“极有可能是我生日那天，爸，你现在可以不信，我也不强求，人上了年纪都比较固执，我懂，但到时候记得刷新闻。”

池法财面色古怪地不作声，看得出他心里乱成了锅杂粮粥，也只有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掩饰出了镇定。

此刻，直升机汹涌的气流下，花白而日渐稀疏的头发再也护不住这位商业雄狮昔日的气概，他点了点头。

他自知恐怕时日无多，看着幼狮爪牙渐渐锋利，何尝不是一种欣慰。

肖明不再留恋，转身身手敏捷地上了软梯，借着尹乐的力攀爬进门：“装完逼就跑真刺激。感谢地府，感谢系统，让我拥有了当这个大片男主角的机会，谢谢谢谢，我会继续努力的。”

168给他系上安全带：“好说好说。”这点算什么，只要世界转得够多，冲向宇宙都不是梦。

飞机落在家里的停机坪上，已经是傍晚时分。

肖明在餐厅见到傀儡假扮的池法财和池夫人二人，看似温馨地坐在一起共进晚餐，仔细一看两人吃饭的频率几乎一致，夹菜的比例都大差不差，也就是佣人们并不会抬头仔细观察他们用餐，盯着看久了就瞧出一丝渗人。

两个傀儡听见他回来，同时抬头露出温和中掺杂着诡异的微笑。

“你们商城有用户体验调查吗？”肖明对两个假人回以皮笑肉不笑，“强烈建议修改傀儡设计，这个样子很像智障，不要告诉我这几天池羽就这样被这两个假人骗过去了，我会怀疑自己的智商。”

168让肖明放心：“你甩手掌柜丢下公司就度假去了，这两天池羽忙于工作，没有回家。”

“那我爸公司这两天没被这个……”肖明斟酌了个不太冒犯的用词，“不太聪明的傀儡整破产吗？”

168：“我在看着，不会。”

肖明点头，没什么感情地夸赞：“嗯，阿八真是让人安心呢。”

厨房得知他回来，很快已经做好合他口味的养胃菜肴，小推车滑过铺满细绒的地毯，精致的餐盘被一件件呈上，芳香扑鼻。

肖明真饿了，但也不急着吃，当着一屋子佣人的面，对着两个傀儡郑重道：“爸，妈。”

“池法财”和“池夫人”停下机械进食的动作，抬头看向他。

“明天我生日。”肖明温声道，脸上带着微笑，尽量让自己不觉得对两个假人说话很傻，“我定了家餐厅，中午让司机接你们过去。”

“好。”傀儡池夫人微笑道，“生日快乐。”

肖明一愣，试图解释：“我……是明天生日？”

傀儡池法财也道：“生日快乐。”

肖明：“……不是，生日不是今天。”

两个傀儡齐声：“生日快乐。”

肖明：“……我要退货。”妈的智障。

168像个奸商：“小本生意，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肖明：“……你们商城在地府有实体店吗？”

迟早去给你们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