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对着松本伊代笑了笑:“刚才植田君有一句话说的不错,伊代无愧于梅机关在中国境内最年轻的机关长,也不得不让人佩服,因为直到现在,您都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情报人员,而是把我当成了一个不可信任的中国人。”
“没有。”松本伊代辩解道:“你是中国人不假,除非我什么中国人都不相信,那怕我只相信一个中国人的话,那这个人也一定是你。”
“您说您只相信我应该不假,但您只会相信我对您所在的一切,而对于我是否能够忠实于您的国家却没有任何自信,对吗?”
松本伊代瘪了瘪嘴,没有搭腔。
“您看您刚才的推断,那是建立在我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的基础上的,首先,您判断出这情报是假的,然后才有您看似合理的解释。那么我请问,假如这情报是义父亲自获得的呢,你又将如何解释?”
“上官君,你现在需要的是说服我的推断到底哪里错了?”
“那么我请问您,假如我的情报是真的,假如您是薛岳并且知道我盗取了情报的话,您会怎么做?”
“我会调整部署。”
“司令官阁下,”上官雄问冈村宁次道:“您认为他来得及调整部署吗?”
冈村宁次正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自己,愣了一下:“来不及也不可能重新调整部署,一是他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发动进攻。二是兵团级的兵力部署调整,是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的。关键的是第三,双方对阵时的兵力调整,往往会给敌人带来突袭的机会。”
上官雄望着松本伊代:“您听明白了司令官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