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玲下楼后并没有立即走开,她让司机把车开到路口停下,然后沿原路返回,直到看到钟云惠房间的灯熄后,又看到一个人影从树上翻墙进去了,这才笑着离开了。
她在路口上车后,让司机把车开到望江楼旅馆,当她走进毛处长房间时,毛处长和石东林正在等着她。
“处座、总指挥,大功告成,有一个鬼子逃出来了,现在正在钟云惠的公寓里。”
因为这一切都是石东林设计的,因此,尽管在心中暗暗窃喜,但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他深知在上峰面前一定不能流露出洋洋得意之情,否则就会引起别人的嫉妒和反感而随时遭到暗算的。
不过毛处长似乎并不想抢他的功劳,毕竟他是自己举荐的,他的功劳就是自己的功劳,这从他让曾玲起草的那份电文稿上就可以看出来,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多卖点人情给石东林,以达到使其因感恩而牢牢地被自己控制。
“石总指挥,你的安排真可谓是滴水不漏呀,就目前的进展情况来看,**也好,日本鬼子也好,可都是按照你预想的步骤在行棋,连跑出来的鬼子都与你设想的一样,不多不少,仅此一个。哈哈,佩服,佩服!”
“岂敢,岂敢,一是处座用人不疑,石某才能有机会献丑;这第二呢,纯粹是歪打正着,嘿嘿,歪打正着。”
“怎么样,小曾,”毛处长问道:“在石总指挥身边呆一天,比在总部呆一年学的东西还多吧?”
曾玲也真是从心眼里开始佩服这个自己昔日瞧不起的投诚者:“是的,处座。”
“哪里哪里,曾秘书,真正要想学东西,就应该跟着处座,我只是雕虫小技罢了。”
毛处长笑道:“东林兄,你就不要谦虚了。要说为人处世,不瞒你说,小曾还真的从我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进步很快。但这两军对垒调兵遣将的玩意,那我可教不来,只是你老兄这运筹帷幄的本事可不能留一手,一定要倾囊相赠才是。”
“处座高抬了。”
“对了,”毛处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你说这**现在是什么心情?”
“当然是感激啰!”石东林笑道:“他们想得到的我们给了他,他们担心我们端他的老窝我们没去,至于因为兵力分散而造成伤亡,那他们只能怪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一免养虎为患。”
“处座相比早知道狼来了的故事,现在他们对我们警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而我们呢,就是让他们以为狼来了,每时每刻都提防着,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们越是怀疑我们,我们就越与之交好,尽量多给甜头他们,等他们警惕性松懈下来的时候,最终解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嗯,不错。”毛处长打了个哈欠:“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现在就等着猎户或者影子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