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雄的眼眶也湿润起来。
对于残酷的地下工作来说,吴起燕还太年轻、太稚嫩,她有着一颗爱国爱党的心,但却可能始终是被一个**操纵和蒙蔽着,设身处地地为她想想,上官雄觉得她几乎也是在命悬一线的险境中,如此热忱地为党工作着,虽然还不是党员,但比许多党员还要坚强与执着,自己不应该再给她制造更大的思想压力与包袱。
“快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吴起燕擦着眼泪点了点头:“那我把这里发生的情况,立即向组织汇报去。”
“不,先到你房间去吧,我有话要说。”
吴起燕连忙点头,然后拉开房门,与上官雄一块来到她的宿舍。
过去因为客气,上官雄一直喊她“吴主任”,而她却坚持要他喊自己“起燕”,刚刚经过那样一种场面的接触后,现在两个人坐在一间屋里,上官雄居然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她才好。
尽管脸上被上官雄煽过的地方还火辣辣的,但吴起燕此时心里却是幸福无比,一是自己最终还是没有犯错误,找到了上级组织要找的上官雄,二是他觉得既然上官雄是自己的同志,那么他就不可能在和钟云惠好了,而自己既然是他的革命同志,那以后自然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和他好了。
“啊——”想着想着,她突然失声叫了一句:“我发现你现在说话不结巴了。”
上官雄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觉得她似乎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大女孩,沉默了半天,经她这一惊一乍,他正好可以接茬而不用再去寻思怎么称呼她了:“你可要记住,今天和我接头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那老朱叔呢,他可是我们的工委**,我得向他汇报。”
“上次我给张必克诊断出了病情后,你是不是也给老朱汇报了?”
“是呀。”
“那旁边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哇,怎么了?”
上官雄清楚,虽然吴起燕向老朱汇报张必克的病情旁边没人,但却不能保证老朱不会召开会议讨论他的病情和营救方案,也就是说单凭这点还不能断定老朱就是**,但江石州工委出了**是不争的事实,他必须要让吴起燕明白这一点。
“我刚刚给你说完张必克的病情后,军统的特务就知道了,而且对我们准备把他送到武汉的事也了如指掌,也就是说,你们江石州工委里有**。”
“啊?你怀疑老朱叔——”
“不,现在还不清楚。所以你今天跟我接头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否则我就有可能被出卖了。”
吴起燕瞪大眼睛看着他,心想,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但看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童心未泯的她居然想着要捉弄他一番。
“嗯,不让我说出去可以,那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