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三哥您这话说的......对了,您这是?”
“这不,我那大嫂可是贞洁烈妇,带着我那侄儿一个人过,就是不肯改嫁,你说我这做兄弟的能不隔三差五地去看看他们孤儿寡母吗?”老三摇了摇头:“好了,不说了。对了,你这是要去仁爱医院吗?”
赵传凯点了点头:“医院的内科大夫上官雄,是我过去在国立北平医科专门学校时的同学,今天没什么事,就想过去看看他。”
老三用一种颇有深意的目光看着他:“不仅仅是看看他吧,一个内科大夫怎么就那么容易发现日本特务?和他一比,我们这些专业人士倒成了吃干饭的了。对了,这个上官大夫有点意思,他和你是在北平的同学,和钟组长是日本东京医科大学的同学,这几个月来他都没向你透一点风,而钟组长一来就送上了这么一份大礼。以后呀,上官雄这位仁兄恐怕和你和钟组长之间还真有段说不清、理还乱的关系呀。”
赵传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没有做声。
老三走到路口准备和赵传凯分手时突然说道:“哎,赵队长,我怎么突然间有种奇怪的想法。”
“什么想法?”
“你看,当年我们弟兄三人面临选择时是各走各的道,你说你们这三个同学现在也会不会是各走各的道呀?”
赵传凯望着他:“我没明白你这话的意思是……”
“你看,现在我们这里是国、共、日三方争雄的局面,要是你们三人恰巧各为一方服务的话,那不知是喜是悲?”看到赵传凯有些吃惊的眼神,老三立即改口道:“哎,老弟,我只是玩笑而已,你可别当真,千万别当真!哈哈,不耽误你会老同学,我走了,我走了。”
俗话说不怕有心骂,就怕无心一句话,不管是不是有意无意,老三的话还是让赵传凯感到心中一沉,说不定将来老三的话还会真的被验证的。
当然,他更清楚,看似玩世不恭的老三今天这话绝不是信口开河的,他一定是有所指的,那么他提醒自己什么呢?是上官雄还是钟云惠?
难道他怀疑钟云惠......
看着老三的背影,赵传凯觉得他好像越来越神秘,从他的背影中,赵传凯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忽隐忽现的老三,也许那才是更加真实的老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