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龙虎山的老天师......也死了。”

说完，她就准备转身离开。

但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之后，洞内陡然有一缕玄之又玄的气息升腾而起。

就像是有一头远古巨兽在睡梦中被惊醒，睁开了眼睛般！

“龙虎山老天师......”

一道沙哑的声音悠悠响起：“张九卿那老家伙也死了么......”

声音中带着历经岁月的沧桑，还有一丝感慨，就像是在感叹世事无常。

“师尊！”宁玉衡陡然转身，美眸睁大，闪过一丝惊喜之色：“您出关了？！”

一年了！

整整闭关了一年，换作一般的宗师光是不吃不喝都可能活不到一年！

所谓的闭死关，便是如果不突破，便不出关，直至死亡。

既然出关，那就说明有了突破！

“哎......”天山神尼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本以为贫道能窥破天命，踏入那个境界，没想到，还是差了一筹。”

“啊？”宁玉衡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也就是说，您还是没能突破？”

“既突破了，也没有突破，”天山神尼说了一句自相矛盾的话，然后解释道：

“就修为而言，贫道可能已经达到了，但境界，却始终却了一角。”

“或许，《慈航剑典》，有缺。”

“怎么可能！”宁玉衡瞳孔微缩，下意识的出声反对。

“咔咔咔——”

一阵阵的裂声响起，青冈石上裂痕蔓延。

下一刻，整堵厚实的青冈石墙直接裂开，身穿朴素灰色道袍的身影从山洞中走出。

天山神尼满头白发，和陆沉身边的易葵老太监一样，眉毛、头发全白，但却皮肤光滑，不显老相，将鹤发童颜四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师尊，”宁玉衡连忙一搭拂尘，躬身行礼。

“玉衡，”天山神尼面色平静如古井无波，淡淡道：“贫道问你，《慈航剑典》的至高奥义，是什么？”

宁玉衡蹙了蹙秀眉：“难道不是太上忘情么？”

这是慈航静斋千百年传承下来，无数先人所共认的。

《慈航剑典》以「气主灵神心」五大要诀为纲领。

分别是「剑气长江」、「剑主天地」、「剑灵寰宇」、「剑神无我」、「剑心通明」。

也就是五个境界，分别对应了大宗师、宗师、先天、后天和之下的一、二、三流境界。

讲究的就是一个「静」、「守」、「虚」、「无」。

所以最后的境界必然是融情于剑，太上忘情。

“哎，”天山神尼轻叹一声：“若是人，忘了情，那还算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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