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梦帆做了一年半的中尉。
又做了17天的少校。
刚才又变成了不到10秒钟的上尉。
此时此刻又恢复了少校军衔。
但是在他心中已经认准了一个理。
不论自己的军衔发生如何变化,是将军还是二等兵。
他永远都是张子胜的传令兵。
眼看着张立宪等人还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
张子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说,你们可千万别想多了,我救你们不是为了挖墙脚的。”
“这马上就要靠岸了,你们应该抓紧回到玉清的身边,而不是转头倒戈。”
“来日方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张子胜已经在心中决定了。
即使这帮人铁了心的想要跟着自己,也需要经过重重考验。
最起码现在还不行。
能人还得能人用。
以前他们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玉清。
现在信念已经开始崩塌,短时间之内,他们不会再信任任何一名长官。
自己现在收下他们,不排除他们很快就会投靠别人的可能。
这番话也让张立宪等人陷入了沉思。
渡船即将靠岸。
玉清身穿军装,披着披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张立宪站起身子,把手中的加兰德步枪恭恭敬敬地递给张子胜。
“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我张立宪,欠旅座您一条命,这和阵营无关,完全出于我个人本身。”
张子胜头也没回,悠闲地点了根烟。
“拿着吧。”
“这把枪的上一任主人已经牺牲了,回去问你们虞师座要一副瞄准镜,还能当狙击枪用,我记得你小子枪法不错。”
他说完,指了指甲板上的一具川军团士兵的尸体。
这名士兵也就二十岁出头,比烦啦小不了几岁。
但梦帆还是会长大,他的生命却是永远定格在了这个年纪。
张立宪一听,缓缓把那支加兰德步枪背了起来。
随后,他朝那具士兵的尸体敬了一个军礼。
先遣队剩余的几十名战士纷纷起身。
就连何曙光也一瘸一拐的扶着张立宪站起来。
随后他们同时朝那几名牺牲的川军团战士敬了一礼。
“长官,我也欠你一条命。”
何曙光敬完礼,也十分认真的对张子胜说了一句。
“嗯。”
张子胜吸了口烟,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长官,我也是。”
“我也欠您一条命……”
其他先遣队战士一个接一个的开口。
“行了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是阎王爷呢?”
“老子是放高利贷的?拿你们的阳寿做抵押?”
张子胜也站起来,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与此同时,船队顺利靠岸。
河对岸的竹内连山终于死了心。
对面的日军们叽里呱啦鬼叫一阵之后,就不甘心的打道回府了。
“行了,赶紧滚蛋,该养伤的养伤,该归队的归队,立马消失在我的视线!”
张子胜大手一挥,毫不客气地把张立宪等人全部赶了下去。
先遣队回到了玉清的队伍,马上就有医疗队上来把伤员抬走。
他们会将伤员送往最近的野战医院。
张子胜也突然想起来,自己应该也建一座野战医院了。
反正川军团里什么人都有,像兽医一样的医护兵,应该可以揪出来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