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人族，在洪荒中的地位？”

姜玄的这个问题一出。

众位人族族长，没有多想，很快给出了各自的答案。

这样的问题，对于他们来说。

根本没有什么难度。

因为人族在洪荒中的定位，人族、洪荒万族，早就有了定论。

于是便有人径直说道：“这大家都知道啊。我们人族，是洪荒中垫底的存在。”

“是啊。洪荒万族，一直都把我们当成食物，围猎我们。”

“在这洪荒中，无论是什么种族，都能够欺辱我们。我们在洪荒中……”

大家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语气都很轻淡。

没有掺杂任何感情在里面，只是在陈述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即便是被欺辱、被当作食物……他们也没有觉着什么不对。

而众人在回答完之后，就齐齐望向了姜玄。

不知道姜玄，会给出怎样的回应。

“那我再问你们，你们，甘心如此么？”

这时，姜玄忽然再度开口，他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又问了一个问题。

“甘心……如此么？”

姜玄话音落下。

虽然问题的内容，依旧很简单。

但这回，众人却不再像开始那时，直接开口回答。

这个问题，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

让许多人都沉默了。

在此之前。

他们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好像，被万族欺辱，被当做食物，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而此刻。

当姜玄当着他们的面，问出这个问题时。

一时间，他们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了。

甘心？

甘心什么？

是甘心被万族欺辱？

还是甘心被当做食物，随意啃食？

无数人心中，类似的疑问，在不断生出。

这一次，他们大部分人的脸色，都不再像之前那么轻松，而是变得郑重起来。

直到半晌后。

寂静许久的人群中，才终于有一位老者，给出了回答。

他沙哑着声音说道：

“我……不甘心！”

不甘心！

这三个字的声音，虽然不大。

但此刻！

在这人群中。

就仿佛是静谧的夜里，忽然响起的雷声一般。

振聋发聩！

也就在老者说出了那三个字之后。

许多人终于不再沉默。

“不甘心！”

“不甘心！”

……

人群中，不断地有人开口，道出了他们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

其实许多人，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了答案。

他们当然不甘心！

谁会甘心被肆意凌辱？

谁又会甘心被万族当成食物捕食！

可是……

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人族生来弱小，处于万族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