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墨的手还悬在空中,他尴尬的收了回来,苦笑道:“是在下失礼了。”
伍父见到自家小哥儿一口答应下来,他也只能跟着上了马车。
过了一会儿,马车再次停下来,果然如萧子墨所说,他要去的那家铺子不远,转过一条街就到了。
几人来到一家玉器铺子,萧子墨立刻吩咐里面的店小二去医馆请一个大夫回来。
玉器铺子的掌柜一听到萧子墨要请大夫,顿时就急了,赶紧走过来,询问道:“少东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这位小哥儿的手受伤了,所以想要请一个大夫瞧一瞧。”萧子墨解释道。
随着萧子墨的指引,掌柜把目光看向伍白,仔细打量起来。
原因无他,因为他家少东家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却还是没有成亲,家里的长辈都急的不行,这次少东家之所以会来到栗州府,就是因为不满家中长辈擅做主张,想要给他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他根本就没有见过的人。
为了打消家里长辈的想法,他这才借着查账之事离家出走,来了这栗州府。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到栗州府,这玉器铺子的掌柜就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信件,里面是萧家的当家主夫写给掌柜的信件,心里交代掌柜多劝劝萧子墨,让对方早日回京成亲,他们在京城已经为对方相看好了一个满意的夫郎。
也正是因为那封信,掌柜对此刻出现在萧子墨身边的伍白这个小哥儿不免打量起来,他想要知道自家少东家是否对这个小哥儿有意,要是有意,那他就得立刻报告给京城才是。
免得将来出了岔子,主家责怪他。
掌柜的心中思绪万千,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一直盯着伍白那直勾勾的目光已经引起了萧子墨等人的不快。
尤其是伍父,心中暗自后悔,他就不该带自家小哥儿来这家店,看这个掌柜的,和自己都是一般大的年龄,居然一直盯着自己儿子这么小的小哥儿看。
伍白也对掌柜的盯着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快,他倒是能感受到对方盯着自己绝对没有那一方面的意思,但是谁也不想别人一直盯着自己不放不是?
见到伍白皱起了眉头。
萧子墨立刻提醒玉器铺的掌柜,他沉沉的咳嗽了一声,惊醒了掌柜的。
掌柜的这时也反应过来刚才的行为不妥,于是连连告罪。
“大夫,这边请!”店小二带着一名大夫来了。
大夫走进来一看,发现众人看起来都很好,个个面色红润,不像有病的样子,怀疑病人可能在后院,便开口问道:“病人在哪里?”
伍白抬起自己的手,想说是自己,却发现手上的伤痕已经结痂,顿时他就不好意思开口说病人是自己了,还把手背在了背后,仿佛这样就可以装作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萧子墨正好站在他的旁边,自然看到了伍白的小动作,他眼底浮上一丝笑意,嘴角也不自觉的往上勾了勾。
而一旁的掌柜,见到这个自从来到栗州府之后从来都是冷着脸的少东家居然笑了,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如同见了鬼一般。
察觉到掌柜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萧子墨立马又恢复了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对着请来的大夫说道:“大夫,刚才我的马车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小哥儿,还请你帮他把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内伤,对了,他的手心被擦伤了,不知道大夫您有没有带上跌打药酒?”
大夫听到伍白被马车撞了,他看了看对方的脸色,觉得对方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样子,但是他是大夫,看病不能仅凭面相,还是要把把脉才好下定论。
于是他找了地方放下自己的药箱,从里面取出脉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让伍白坐在前面来,这才开始给对方诊脉。
等大夫诊完脉后,萧子墨与伍康安同时开口问道:“大夫,这位小哥/白哥儿到底怎么样了?”
问话的两个人也没有想到对方会与自己同时开口,问完以后才发现这个巧合,顿时两个人就转头看着对方,双方眼里都冒出了火花。
确认过眼神,是个想要与自己争抢白哥儿/三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