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为要赶时间,所以伍白和之前要去镇上一样,很早就起来了。
他飞快的收拾打点好自己,然后再从他自己的房间里抱出一个包袱,这里面装的是他换洗的衣服。
他来到院子的的左边,马车昨夜就是停放在这个位置的,他迅速爬上马车把自己的包袱找准地方放好。
他刚放好自己的东西,伍村长与伍康安也拎着自己的包袱走过来了,他站在车辕上,接过他们递来的包袱,同样找到地方放置好。
等到两兄弟都做好以后,村长这才坐在车辕上,架着马车离去。
随着他们越走越远,看不到马车的影子,伍家其他众人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伍二夫郎见到伍康安已经走了,他也回到自己与伍康安的房间,拿了一个包袱出来。
伍夫郎见他拿着包袱,开口问道:“你这是准备去哪里?”
对于为自己丈夫祈福这种事,说出来只会让伍夫郎对他这个儿夫郎更加满意,因此伍二夫郎也就没有刻意瞒着,老实向伍夫郎交代了去向以及用意。
果然,伍夫郎见到对方准备回娘家,是为了给自己儿子祈福,哪里会不允,当即点头同意了,还给他准备了一份带回娘家的礼物。
接着他想起来自己不能厚此薄彼,大二夫郎也好久没有回过娘家了,等到二儿夫郎走了以后,他又叫来大儿子夫夫两个人,让大儿子带着夫郎也回娘家看看。
不过大儿夫郎就是本村人,只不过他娘家与伍家一个在村西,一个在村东罢了。
他虽然很久没有回过娘家,但是偶尔也会在村里见到过自己的娘家人,加上伍家对他这个儿夫郎不错,他也就很少回去,免得引了旁人误会,还以为他是受了欺负才会回娘家,如今伍夫郎主动开口让伍家老大陪着他一起回一趟娘家,他自然是高兴的。
于是夫夫两个很快收拾好自己,再拿上一些礼物就出发了。
因为他的娘家是在同一个村里,他们倒是没有在娘家过夜,中午在那里吃了一顿午饭,和岳父岳母以及家中兄长小弟聊了一下近况,下午就踏着夕阳回来了,毕竟伍父不在家,伍夫郎此刻只有一个人,晚上会不安全。
另一边,伍二夫郎的娘家人看到他回来了,听到他说这次回娘家是为了给这次要去府城参加科考的丈夫祈福,他的娘家人都在心里感叹,这个儿婿了不得,没想到都去府城考秀才了。
要知道他们当初之所以把儿子嫁给伍家老二,纯粹只是觉得伍家是村中富户,有钱,自家儿子嫁过去绝不会吃苦,却没想到如今还有这般惊喜,儿子都快要成为秀才夫郎,他们不禁为自己的眼光感到得意。
......
镇上,伍父架着马车赶到书院门口的时候,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选择陪同儿子一起去府城,却发现其他几位考生也是带了家人陪同的。
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带的长辈,有的带的是家中兄弟,有的带的是家中仆人,还有人带着自己的夫郎。
见此情形,伍父一开始满心的忐忑都不见了。
他高高兴兴地带着儿子先是给夫子们问好,然后才与其他人攀谈起来。
当然伍家也不是最后一个到的,在他们之后又来了两拨人。
这时,夫子才宣布所有学子都到齐了,然后开口让大家检查一下自己的考生资格证明以及户籍证明。
因为这些考生都已经是童生,考过试,所以他们也都知道考试需要带些什么东西,因此夫子就没有过多强调这一点,他只是重在让学子们记得把该带上的东西都给带上。
夫子们带了那么多届学生,自然知道有的学子比较粗心大意,曾经他们就带过一个学子,当时一行人到了府城,临到了考试的头一夜,那名考生才发现自己的户籍文书没有带上。
一开始,那名学生仔细翻找了自己的包袱之后,还是怎么都找不到,到了后来眼看考试时间将近,那名学子就开始发疯了,他在大家居住的客栈里大半夜的不睡觉,大吵大闹,希望扰的别人不得安宁,也考不好,甚至他还不承认是自己忘记带上户籍文书,一心觉得是别人陷害他,把他的文书给偷了。
最后夫子他们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府试和童生试不一样,童生试是一年一次,府试却是三年一次,可不能叫对方给破坏了,就把那名学生捆绑起来,再把嘴巴堵住,不能叫对方破坏了其他人的考试。
谁知道第二天,除了那名学子以外,所有学子都进入考场之后,那名学生的父亲找来了,给那名学子送来了他的户籍证明,因为他把户籍证明落在家里了。
因为对方是把文书落在书房里,平日里他的家人都不会轻易进入他的书房,这还是担心书房长期没人会落灰,才进去打扫一下,没有想到却发现儿子掉落的文书,因此他的父亲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那时候考场已经关闭,再无进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