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抓住那两个人,别让跑了,敢他娘.的对大当家下毒手,今日必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
话音还未落,萧衍已策马到了前院。
前院山匪众多,起身时已各自拿了长矛兵刃在手,虎视眈眈的对准二人,出口更是被栅栏堵死。
“大家给我上!”
一人高呼过后,销金寨众人蜂拥而上将他们围堵起来。
看着眼前的情形,谢晋忍不住长叹:“完了完了,早知道是祸躲不过,还不如围猎时摔断腿算了……”
说着,不由止了声。
萧衍皱眉扫了他一眼,执起长弓,一个利落的翻身打在身侧燃着的火盆上。
秋日草叶枯黄,火光落地沾上后立刻蔓延开来,翻滚的火盆打在一旁棚下的草垛上,夜风中火光熊熊燃了起来。
“不好,快灭火!”小个子率先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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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南固山内,迟修和唐青正率领两队侍卫心急如焚的搜寻着。
林中枝桠怪生,入目皆是浓郁的黑,根本无法辨别方向,加上这种荒山野林又极大,罕见人至,侍卫们虽训练有素,可走在林中也不过像是无头苍蝇,寻找两个落单的人,几乎是大海捞针。
大半夜很快过去,众人精神紧绷,几乎认为二人真的出了意外,就见远处的山头忽然亮起一片火光。
唐青心中一喜,立刻道:“他们在那边!”
等大家迅速策马过去,谢晋和萧衍所乘的马已被兵刃围堵在山门前的角落里,萧衍手中一把长弓,堪堪去挡对方的攻势,又要护好身前的谢晋,一时非常被动。
好在他自幼习武,所幸并未吃亏,一边与众人周旋,一边想办法突围,正在此时,忽见对面无数火把亮起。
“主人!”
“少爷!”
两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萧衍神色微动,似是想到了什么,手指一松,长弓被一个山匪手中的棍子打掉,粗糙的纹理划过虎口,立刻血流如注。
而训练有素的皇家侍卫已策马到了眼前,在唐青和迟修的率领下将山匪团团围在了中间。
“主人,你没事吧?”唐青下了马,飞快朝二人跑来。
萧衍按住血流不止的右手,神色未变,淡淡说了句:“没事。”
谢晋看着他受伤的右手,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许是心中大石落地,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又许是晕血的症状再次犯了,他头脑发沉,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晌午。
此时他们早已下了南固山,将军之子被山匪劫走,此事一出,非同小可,朝中立刻指派刘大人亲自处理此案。他们暂时借用附近的县衙先将犯人收押,打算等回了京,再转至京衙审理。
谢晋睡了一觉,头脑依旧昏昏沉沉的,轻声咳了两声,立刻有侍女上前将他扶起,给他喂了一些水。
喝了水后,神智也清醒许多,谢晋再次躺下时,才发现床边围了一堆人,就连景湛和纪念思也在。
“姐姐?景湛……你们怎么来了……”谢晋嗓子干哑,说话牵动神经,有尖锐的刺疼感。
景湛却没回话,偏头看向一旁的蒋太医问:“如何了?诊出来了吗?”
谢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此时放在床边,而蒋太医正皱眉替自己号脉。
蒋太医道:“这些草寇用毒一向没有章法,老臣只诊出那毒中有一味可使人浑身无力的药物,至于其他……”
他又仔细摸了会儿脉,突然惊住,骤然收手道:“纪少爷中的可是……可是合欢散啊……此毒若是不清的话……”
景湛脸色一变,看向谢晋。
谢晋回望着他有气无力道:“不用担心,当时萧衍去救我时,毒已被我解了一二了。”
景湛听闻后,脸色并没有好转,反而更阴沉下来道:“解了?如何解的?”说着,目光锐利起来。
谢晋心里咯噔一声,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出的话太过让人误解。
他该不会以为,这毒是萧衍帮自己给解的吧?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可想到自己在销金寨那个密封的屋子里所做的事,谢晋尴尬的浑身冒汗,躲开眼神不敢看他。
景湛却似乎不想将这个话题轻易揭过,皱眉看着他,怀疑问:“你跟萧衍……怎么会一起出的事,当时身边没有别人吗?”
“当时……当时……”谢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事。
正着急时,一个侍卫踏门而入,跪地行了一礼道:“三殿下,刘大人已将凶徒收押妥当,现下有请您前去一同过目一下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