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男主女这对CP拆了,纪念思这个女配翻身做女主,纪府说不定也因此改变命运,平平安安到景湛登基。
加上景湛又对纪承一向看重,两人联姻便是亲上加亲了。
苏丞相虽手握重权,可并无兵权在手,景湛一向得人心,即便少了他,想来皇位也不会不稳。
更何况,等苏丞相请旨向景润退了亲,景润必定恼怒与他撕破脸,就算景湛不娶苏遥遥,苏丞相还不是要站在他这边。
真不行的话,大不了他自己去追苏遥遥,兜兜转转还是一家人。
谢晋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说不定当初纪承也想到了这层,他一个断袖,和景湛不清不楚的,为了拉拢苏丞相,不惜使出美男计……
所以才会留有她的画像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直到夜色逐渐淡去,窗外隐约可见天光,才撑不住疲惫睡了过去。
而这一睡,就是三天。
因着谢晋平日作息本就混乱,春茗和碧桃见他睡到第二天傍晚还未醒,也没当回事,只将厨房做好的饭菜温在锅里,待他睡醒便能直接吃了。
可又是一夜过去,他还是没有睡醒的迹象。
众人这才急了,忙派人去请了太医,太医又是号脉,又是施针探穴位,一番下来脸色已逐渐严肃下来,拱了拱手对纪将军和纪夫人道:“将军,夫人,纪少爷这怕是中了毒了。”
“什么?”纪夫人大惊,“中的什么毒?可会危及生命?”
郑太医又拱了拱手,沉吟道:“具体什么毒老臣还未探出来,只知是会损伤精神的药物,不过好在纪少爷所服剂量不大,不然只怕轻则昏沉不醒,重则痴痴傻傻,状如疯癫了。”
纪夫人听完便吓得哭出了声,用手绢捂着嘴道:“是谁如此狠毒要害我承儿!自上次有刺客冒充车夫混入纪府后,便里外严查了纪府上下,承儿这两日一直居府未出,怎么还会被人下毒?”
迟修一脸焦躁的在旁边站着,听闻此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将军,夫人,小的有罪!”
众人齐齐看向了他。
“中秋那日,少爷曾出过门,小的不知是不是外出时被人下了毒,是小的看顾不周,请将军夫人责罚。”
“混账!”纪将军听了顿时大怒,一脚将迟修踹翻在地:“你从小就跟在承儿身边,不知道他的脾性吗?怎么不保护好他?若承儿此次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拿你是问!”
屋内顿时又是一片哭成。
身侧的纪念思一边安慰着纪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吵闹半晌,纪夫人亲自给谢晋喂了药,众人又是守了半日,郑太医交代病人需好好休息,不能再伤了精神,众人这才散了。
谢晋睡的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脑袋上像挂了铅垂,重的他连呼吸都变得愈加困难。
他时而恍惚时而清醒,可清醒时不过几秒时间,便又陷入恍惚中,只觉自己仿佛坠入沉沉的梦魇。
景湛,景润,萧衍的脸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晃个不停,晃得他眼花缭乱,累的他只想安静睡去,再也不会醒来。
不知又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就觉唇边一滑,有苦涩的药汁喂入自己嘴里,他艰难咽了下去,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
尖锐的疼痛伴着冷汗从胃里传到四肢百骸,疼得他艰难的蜷缩成一团。
“少爷,少爷……”迟修见状忙伸手推了推谢晋:“少爷,你醒了?”
谢晋艰难的掀开眼皮,就见迟修弯腰凑在床边看着他,一双大眼已肿成了核桃。
“我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谢晋张口询问,只觉嗓子又干又痒,只能勉强挤出几个字。
“少爷醒了?”春茗端着茶水刚好进门,见状忙小跑上前和迟修一起将他搀扶起来。
“少爷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奴婢这就让碧桃给您端吃的上来。”
说着喂了谢晋喝了点水,便又一溜烟跑去通知太医去了。
不一会儿,纪将军和纪夫人便匆匆赶来,见谢晋果真醒了,纪夫人忍不住又是一番痛哭流涕。
谢晋口干舌燥,开口异常艰难,便只能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