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动不动就跪的,既然这样,”谢晋将他扶起来,认真道:“一个月内,教会我一些基本的防身之术,要简单易学,最有用的招式。”
迟修虽然心眼直,但是也疑惑起来:“少爷不是会武功吗?怎么还需迟修教您?”
“那不是忘了吗!”谢晋睁着眼说瞎话:“总之,你既是我的心腹,其他的别问了,这是你我二人的秘密,知道吗?”
迟修点了点头,又是一拜:“少爷放心,我迟修的嘴最严了!”
还真是头脑简单,三两句就糊弄过去了,谢晋感叹,接着二人便开始练起了基本功。
几日下来,倒还真的有模有样,虽谢晋还不会出招,但是躲个拳头的倒没什么问题了。
这日一大早,谢晋尚在睡梦中会周公,春茗急匆匆推开房门,也不等谢晋起床,着急道:“少爷,老爷让您即刻去前厅。”
“什么事?”谢晋几日练下来筋骨都快累断了,翻了个身乏乏的不想起:“早饭免了,等午饭再叫我。”
春茗见他不起,着急的拿起床边架子上的衣服道:“少爷请快起吧,老爷和小姐已经等着了,听说三皇子遇刺一事已查出线索,老爷叫你随他一起去面圣。”
“面圣?”谢晋惊得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查出什么来了?”
“奴婢不知。”春茗一边唤碧桃打来洗脸水,一边伺候谢晋穿起了衣服:“听说两位皇子已经出发在入宫的路上了,少爷,您……”
谢晋无心听下去,手忙脚乱穿起了鞋,此次刺杀事件虽发生的意外,但却没有真正伤到人,此事虽涉及纪府,可听景湛的意思已打算大事化小了,怎么又突然闹到了皇帝面前?
难道真的如萧衍所说,景湛打算借此事打压景润?可若皇帝真认为那个刺客是景润安排,会不会疑心此事纪府和景润勾结?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此行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怕是要提前领盒饭了。
谢晋拿毛巾随便抹了把脸,便急急出了门。
到了前厅,纪将军和纪念思早已等候在此,纪将军更是换好了一身官服,两人均一脸担忧,见了谢晋,纪将军深深吸了口气道:“走吧。”
一行人满腹心事的走到门口坐上了马车,谢晋与纪念思同乘一辆,压抑的气氛让谢晋愈加不安,忍不住问:“究竟怎么回事,父亲查到了什么?怎么会闹到皇帝那儿去?”
纪念思道:“我方才听来回话的小厮说,此事似乎不简单,二皇子和三皇子也一直在调查此事,具体查到了什么,还不知道,只是……”说着她抬头看着谢晋忧心忡忡道:“两位皇子执意要皇上决断此事,此次……纪府怕是也会深受牵连了。”
谢晋顿住,不知该如何接话,两人一路沉默,只能听到马车细微的吱呀声,走了许久后就听帘外赶车的迟修道:“少爷,前面似乎是三皇子的马车。”
谢晋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前面的马车金灿灿的华贵异常,马车四角还坠着铃铛,随着车身上长长的黄色流苏有节奏的摇晃作响,果然是景湛的豪车。
纪念思伸头看了一眼,然后拽着衣角有些担心道:“不知此事会不会牵连到三皇子……”
原来她心里始终疑心是景湛自己设下圈套,借此陷害景润,谢晋放下帘子,看了看她道:“若真的查到了关键证据,应该不会。”
加害景湛,陷害给景润这种戏码萧衍还没玩够,在此之前,景湛只会作为受害者。
但是会不会牵连到纪府,那就不知道了。
到了宫门口,众人需下车步行进入皇宫,谢晋抬头看了眼这比故宫还要大还要华丽的皇城,心里莫名升起强烈的压迫感。
宫墙之内闲人免入,因此随行的侍卫皆等候在外,谢晋跟随纪将军进了宫门,见景湛并未坐步辇离开,而是站在不远处的宫墙边等着他们,纪将军上前施了一礼,一行人便沉默的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去往御书房。
御书房设在皇帝的寝宫武英殿后的西暖阁,入了内廷,穿过合福宫后的小花园往北走不久便到了,小太监回头行了一礼,先行进去通传,谢晋紧张的手心冒汗,无意抬头,刚好看到景湛朝自己看了过来,许久朝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是让他放心的意思吗?
不等谢晋品味过来,小太监很快去而复返,拱着手道:“三殿下,纪将军,皇上请诸位即刻觐见。”
似乎听到了心脏扑腾扑腾乱跳的声音,谢晋深吸了口气,跟在纪将军身后走了进去。
进了御书房才发现,景润早已先到一步,此刻他正站在宽大的龙案前,将手中一张书信递给了皇帝。
景湛走上前率先拜了下去道:“儿臣参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