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还在地底下的时候秦翰飞也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作死作大了,但眼下出来了自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颇为不服气,“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不亲身犯险怎么能有意外之喜?要是没我夜探塔楼,也就没有后来的事,现在说不定那几个魔修还得意得很呢!”
岳怀笙冷笑道:“那我可要好好感谢你了。”
“不用谢。”秦翰飞潇洒地一挥手,又搭着魏偃的肩,“我突然有个想法,我决定回去后要好好修炼,现在我只是筑基期就能干掉一个御风门,那以后等我到了元婴期,岂不是天上地下难逢敌手?”
魏偃也冷笑一声:“我信你的邪!你会好好修炼,我白日都能撞鬼!”
秦翰飞笑着去揍他,其他人也嘻嘻哈哈地加入这幼稚的打闹,一群少年郎又忘了前面的疲惫,人人俱是大胜而归的兴奋与得意,当真是意气风发,放肆恣意。
就连岳怀笙都被迫扯入了打闹之中,沈烟岚和方小错也笑着打趣,唯有叶安歌静静地站在人群之外,笑了笑,又轻叹了口气。
他顶着一张二十出头的脸,实际上活了不知多少年,望着这帮人竟然有种自己果然不再年轻的感叹,仿佛迟暮老人,自己都被这念头吓到了,起了身鸡皮疙瘩。
但是大概那样的感觉更多还是孤独吧。
曾经他也有这样恣意的时光,只是那些熟悉的人都在记忆里远去,而他也不再是回忆里的那个小少年,独自一人走过了上千年,看过无数繁华落尽,故人离散,再难有旧年的无忧无虑。
因而他看着眼前的少年们,亦是某种羡慕,他们还能有这样的少年时期,知己在侧,斗酒纵马,可他却没有了。
岳怀笙最近对他的关注实在是过多了,与人打闹着都不忘看他一眼,见他垂着眼神色有几分落寞,若有所思地踱过来,低声道:“我有不少问题想问你。”
“哦,那你问吧。”叶安歌如何不知他想问什么,面上照旧是无波无澜。
岳怀笙冷哼道:“答不答看你是吧?”
“二公子都没问,怎么就知道我不答?”叶安歌好脾气地笑了笑,“我什么时候这么对待过二公子?”
“行,那我问了。”岳怀笙点点头,“你能无声无息杀了唐淮仁,修为到底有多高?”
叶安歌神色认真看着他,笑得温和良善:“无可奉告。”
岳怀笙摊摊手:“你看,我问了,你答了吗?”
叶安歌淡淡说道:“嗯,我只是说你可以试着问一下,也没说我一定会答。”
“行,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想知道,也没多大兴趣。”岳怀笙微微眯起眼,有了些慑人的威势,“但魔物的事得跟我解释清楚吧,你和那个魔物到底什么关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幻境里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叶安歌低头默了默,道:“二公子误会了,我与魔物并不认识,也跟二公子没关系,幻境里的事也说过了,都是假的,二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好,很好。”岳怀笙笑得有三分邪气,“那你最好这辈子都别告诉我,哪天要是被我知道了原因,第一个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叶安歌没理会这威胁,只应了沈烟岚的呼唤,先一步离开回房去休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岳:拳头硬了。
小叶:男人,你这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