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山道上运转灵力一阵狂奔,惊险地赶在亥时到来前回到了自己房间,而后不出所料的,第二天都有些困倦,一个梦里还在被岳小鲸的哭声折磨,一个回去后发觉岳小鲸半夜在剑里不老实,暗自用灵力和倒霉孩子较着劲,把自己累个半死。
上课时岳怀笙拒绝了秦翰飞的邀请,非要坐到叶安歌身边去,于是两个人一同趴桌上睡觉就十分显眼了,被几位来上课的长老轮流批评了一遍。
秦翰飞直觉这两人有鬼,不然没道理上课坐一起,中午吃饭还要从饭堂拿了饭菜一起回房去吃,一把拽住拿着饭菜要走的岳怀笙,恨铁不成钢道:“岳二哥,你终于屈服于小白脸的那张脸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岳怀笙抬手就要揍他,“我和他……反正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要处理,别瞎想。”
秦翰飞一溜烟躲开,道:“乱七八糟这个词就很有问题,你看你看,你自己都说不清楚!”
岳怀笙确实说不清楚,总不能说他昨晚突然当爹了,现在只能被迫和叶安歌找时间去哄孩子,越想越是心力交瘁,摆摆手道:“别烦我,去吃饭了。”
留下摸不着头脑的秦翰飞等人面面相觑,吃完饭后难掩好奇纷纷又跑去叶安歌屋里找人。
秦翰飞刚到门口,就见岳怀笙一边走出门一边说道:“从今天开始,我换过来跟你住。”
“岳二哥!你还说你没被小白脸迷住!”秦翰飞痛心疾首,“你都要跟他睡一块了!你要彻底抛弃我了吗!”
叶安歌也有点累,剑灵刚刚化形,正是玩兴大的时候,还做不到安分待在剑中不动弹,总要弄出些动静来,不把人哄好就有要上房揭瓦的架势,方才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好不容易把想破剑而出的岳小鲸给劝住,岳怀笙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怕别人发现这把剑有什么不对劲,要搬过来住。
“这不太好。”叶安歌扯住岳怀笙,低声道,“没有合理的解释换屋子,反而更可疑。”
“那你想看大半夜一把剑飞我屋里去?”岳怀笙哼道,“我可不想到时候处理更多的麻烦事。”
叶安歌还有些话不能说,他现在与岳怀笙虽然时常半真半假地撩拨一下对方,但一直也没有过于亲近的接触,此番因为剑灵突然化形被迫有了共同的秘密已经有些危险了,他不想岳怀笙在此时发现他身上的诸多疑点,接近一些事情的真相。
“现在也还能应付。”叶安歌道,“剑灵也没那么不识趣,不会做出格的事,你每天来哄他一两次就行了。”
秦翰飞看叶安歌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两人凑在一块一番低语,谁的脸色都不太好,他仿佛看破了什么,促狭道:“岳二哥,所以你还是一厢情愿?你之前还说人家先撩者贱,现在你这是堕入情网无法自拔?”
叶安歌咳了一声,道:“我与二公子是有一些私事需要处理,不过没什么大碍,换屋子住还需要请示严长老,就不要麻烦了。”
自己怕剑灵被外人知道惹来麻烦,都选择放下过往恩怨了,谁知叶安歌还不领情,这一副老大不情愿,觉得自己要怎么了他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岳怀笙心里无端气闷,语气都跟着冷了下来:“你以为我想跟你住?以后可别来求着我。”说罢头也不回地回屋去了。
秦翰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已经构想了一出风流公子看上小白脸却反遭拒绝最后恼羞成怒的大戏,表情意味深长地追着岳怀笙也进屋了。
一脸无奈的叶安歌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个什么事,怎么还越来越复杂了。
沈烟岚吃了饭回来后也听说了岳怀笙前面想换过来住,皱眉道:“岳二公子不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