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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新城城外泺河沿岸,穆谦率兵与金吉照对峙。
“晋王,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不过十几日功夫,竟然出现在并州。”
骑在风驰上的穆谦气定神闲,笑道:“在平陵城,许久不见将军,本王甚为挂念,得知将军来了坝州,自然星夜兼程赶来了。”
金吉照知道穆谦是个嘴贫的,跟他耍嘴皮只有自己吃亏份儿,不再纠缠,直接进入正题。
“晋王,我常年征战,手中亡魂虽不计其数,可我也不想做有违天和的事,你若乖乖投降,下马受缚,大开安新城,释放阿克善,那一切都好说,否则就别怪我无情了。”
穆谦听了这话,顿时捧腹大笑,“放了阿克善?阿克善将军已经在平陵城外殉国了,难道要让本王去地府捞人,本王可没这本事!”
金吉照一听阿克善已死,眼眸里瞬间充满了狠厉之色,“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将军不留情面了。”
金吉照说完,引兵退到了泺河北岸,只在南岸留下了数名胡旗士兵。金吉照一挥手,那几名士兵立马引燃火把,放置在河堤边似是在点什么。北境守军定睛一看,他们要点的竟然是一根引线!
胡旗士兵这是要炸河道,引河水倒灌,淹死他们!
北境守军瞬间慌了手脚,今年雨水极大,泺河河水已然上涨,隐隐有满过河堤的态势,若是决堤,那不仅他们将当场毙命,安新城的百姓也难逃一死!
与身后已经慌了手脚的北境守军不同,穆谦始终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待那引线烧到第一个爆点,一声剧烈的爆破声传来,接着竟然是一道烟花窜到了天上!接着接二连三的烟花在空中炸开!
河堤没炸?北境守军皆露出欣喜之色,皆抬头望向天空,欣赏着烟花,还时不时与旁边同袍耳语几句,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可惜这是白天,浪费了这么好的烟花了!”穆谦略显失望地朝着天空,叹息一句,又碎碎念道:“他也喜欢瞧烟花,可惜他不在这,再好的烟花也白瞎!”
待绵延半里的烟花放完,穆谦立马换上一副冷峻的面容,高喊一声,“兄弟们,给我杀!”
意料之中的河堤没有被炸毁,反而被秀了一场烟花,金吉照意识到被穆谦摆了一道,怕有埋伏,带兵立马回撤,向着北边逃去。
穆谦立马引兵向前追赶,同时埋伏在东面的北境守军就势杀出,逼得金吉照带兵向西退去,准备与主力军队汇合。
西面高地本来有金吉照埋伏的主力部队,意在泺河决堤后,出来清扫战场,并企图以足够多的兵力活捉穆谦。此刻,高地下来的道路皆被早已埋伏在侧的北境守军封死,金吉照所带人马与主力人马无法汇集,被穆谦的人马硬生生隔成了两部分。
埋伏在高地上的主力人马囿于狭小空间,拉不开阵型,直接被北境守军包圆,一时之间伤亡无数。金吉照见状,只得弃车保帅,率领着自己手下的五万人马向西边逃去,北境守军与胡旗兵相比,人数不占优势,在斩杀被困的胡旗兵时,颇费了一番功夫,被绊住了手脚,再无人能追赶金吉照。
正当金吉照以为自己逃出生天时,迎头撞上了一支铁甲军!
金吉照定睛一看,一面上书“郭”字的大旗正迎风翻飞猎猎作响。
竟然是西境的铁骑!
西境铁骑是郭晔用了四年的时间组建起来的一支队伍,在西境威名远扬,与大成接壤的几个小国,一听西境铁骑的威名无不闻风丧胆,再不敢越雷池半步。
金吉照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这简直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金吉照远远地瞧着眼前这支威风凛凛的队伍,知道自己面对的将是一块硬骨头,但胡旗士兵只肯战死绝不投降,心一横带着五万人马冲了上去。
因着泺河毁堤之事失手,兼又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跑,胡旗士兵被挫了锐气,自然不是训练有素战力强悍的西境铁骑的对手,瞬间兵败如山倒。
等郭晔生擒了金吉照,在安新城下与穆谦汇合时,穆谦也已解决掉了胡旗军的主力。
一西一北两方霸主第一次在战场上会面,本该是庄严且肃穆的,却被穆谦一句话打破了氛围。
穆谦说:“郭大帅,快把扇子还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