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谦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夜!”
等将徐彪送出了军帐,穆谦才换上一副玩味的神色,盯着军帐的门帘瞅了半晌,吩咐寒英道:“去把李守、赵卫、刘戍分别喊过来。”
是夜,圆月凌空。
刚入寅时,为了不惊动旁人,穆谦只带了寒英,骑马到了西城门,果然如徐彪所说,城门紧闭,城楼之上偶有兵士巡守。两人瞅准时机,骑着马入了正在改建的瓮城,然后向着外城门疾驰而去。
待出了城门,穆谦骑在风驰之上,抬头望了望当空的明月。不禁叹了口气,原来边塞的月亮这么圆!若无战事,与心爱之人,在沙草地上,月下漫步,也是一件令人愉悦之事。
“王爷,咱们怎么走?向西去坝州?”寒英警惕地四下张望。
“去坝州!”穆谦说着,再顾不上心上月色,打马向前而去。
两人刚驶出不过十里,却见前方出现了一支骑兵,个个身披铁甲,骑着膘肥体壮的胡旗马!
“不好!有埋伏!”寒英脸色一变,“殿下,是突击旗!”
穆谦立马调转马头,“快,回城!”
穆谦风驰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把寒英甩在了身后。寒英的马虽是大成的极品骏马,但论脚力和速度,与胡旗马相比还是逊色一些。
本来万籁俱寂的夜,此刻充斥着马蹄的喧嚣声和胡旗人兴奋地呐喊声。
“谁都别跟我抢,会射箭的王爷是我的,两万金是我的!”
“兄弟们,都别怂啊,前面就是会跑的金啊!”
“快放钩子,这小子就在眼前了!”
穆谦听到身后突击旗充满贪婪的叫喊声,感到一阵恶寒,攥紧缰绳回头张望,发现突击旗已经距离寒英的马极近了!
眼见着突击旗要往外甩弯刀,穆谦登时提起挂在马侧的强弓,轻勒缰绳放缓马速,然后双腿夹紧马腹,转身冲着三个最前面的突击旗士兵就是一箭!
“寒英,快跑!”穆谦说着,引箭弯弓,三支又三支,连发十五支羽箭,箭无虚发,最后直到箭囊空了。
十八支羽箭成功减缓了突击旗行军速度,寒英趁着这个空档,又与突击旗拉开了距离,来到穆谦身侧,两人并驱而行。
“他妈的,不是说他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吗?怎么还能射?”
“白白伤了十八个兄弟,这假消息谁给的,老子非宰了他!”
“快追,那个王爷没箭了,杀了他,给兄弟们报仇!”
被言辞一击,嗜血的突击旗又躁动起来,打马追了上来!
眼见平陵城西门越来越近,穆谦脸上的担忧渐渐消散,让寒英先进了城,然后转头冲着十丈开外的突击旗大喊道:
“回去跟阿克善说,让他早点夹着尾巴滚,否则你们突击旗全都得死在本王箭下,一个都不留!”
穆谦说完,还相当霸气地冲着他们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把当日阿克善对他做的,原样还给了他的手下。
突击旗的士兵自打来了北境战场,未尝一败,唯一吃亏在了穆谦的羽箭上。他们今日死了兄弟,本就气愤,如今又被穆谦挑衅,一个个登时血气上涌,仗着胡旗马疾冲疾撤的优势,向着即将进城门的穆谦追来。
穆谦进城后,因着无人看守城门,城门未关,一百多名胡旗士兵登时全都涌入了西门的瓮城。
一入瓮城,突击旗众人傻了眼,那正对城门的通城内的内城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石头全部堵上了,如今只在瓮城东南角上开了一个小缺口,容得下一骑通过,穆谦骑着纤细的风驰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那缺口进了城。
如今若要再追穆谦,只能一骑接一骑从那小口入城,胡旗马的优势将全然不再!
有人刚要追,突然有几根巨木从城楼下丢下,恰好堵住了西门,再转头一看,方才那小缺口,也被城墙上丢下的巨木和沙袋堵住了,一众突击旗被整个困在瓮城之内。
“不好,中计了!”突击旗终于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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