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砚尘生将戏就戏,吊儿郎地当用食指挑起玄殷下巴,油嘴滑舌道:“这还不曾娶你过门,就开始管起我的事了?”
他微微抬头,睨着玄殷,不羁地放话:“来日我再娶个三四房小妾,你这醋坛子不得炸了。”
玄殷闻言眼睫一压,将他堵在门口。
砚尘生比玄殷矮了小半头,此刻叫玄殷圈在门前,眼前视线被挡的严实,玄殷微泛紫的眼眸自上而下地扫过来,颇有种压迫感。
砚尘生喉结微动,往后退了半步。
不想玄殷反客为主,揽过砚尘生后腰将他拉近自己,问道:“你要娶三四房小妾?”
砚尘生耳尖有点烧,眼尾一低,轻轻避开了玄殷的目光。
玄殷却不放他,抬着他下颌回正,一字一句问道:“我不能管?”
这分明是句玩笑般的话,语气也不重,偏偏听来有点诘问的意思,让砚尘生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两人后方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呼。
“不能管。”砚尘生回过神来,猛地伸手将玄殷推开,往前迈出两步道:“不让你管。”
砚尘生看向出声之人,尴尬又无奈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宫渡风半边身子藏在宫清华身后,冲他二人吐了下舌尖,瞄一眼楼下小院,低声说:“方才就见到你了,不过怕耽搁你的事情,便未出声打搅。这会到了饭点,想约你二人一同去用饭来着。”
说着她打量二人一番,啧道:“原来后山渡劫的是你们两个,几天不见,不错啊。”
“稍等。”砚尘生将房门打开,对二人道,“我稍微收拾下。”
他路过倚着门槛的玄殷,看都未看一眼。
“我们方才……没有……”宫渡风望着玄殷,犹疑地开口,“打扰到你们吧?”
玄殷瞥了她一眼,未答话。
“我怎么觉得他俩怪怪的呢。”宫渡风一直觉得玄殷话少,故也不意外,悄悄和宫清华咬耳朵,“不会是吵架了吧?”
话方落,楼上传来震天摔门声,随后一个女声娇滴滴地哭喊道:“不喜欢我你就直说——我再也不理你了!”
宫清华与宫渡风被吓了一跳——房间之间、楼层之间皆有隔音符,隔着符咒还能弄出这种动静,属实是令人惊诧。
随后便见一道蹁跹身影从楼上跃下,带着哭声出了院门。
一男修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语气焦急:“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