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时为人一向公正不阿,所以他的话,在延顺帝这里是很有可信度的。
“齐大人,你!有这番调查为何不及时通知本宫!”
齐正时道:“臣原也想立刻禀报太子,只是晚了一步,太子已出城抓人,所以...”
“够了!”延顺帝盯着他几人,随后看向隋越,“太子,你的主簿生了二心,你却丝毫不知情,这该怎么说?”
隋越忙道:“父皇,儿臣知错。”
延顺帝摆摆手,“调查一个兵器丢失的案子,惊动了兵部,夜哨,东宫和靖安王府,传出去,皇室颜面何存?”
隋应也道:“儿臣知错。”
“传旨,将这主簿就地处决。那几个胡商,赶出京城,永远不许再踏入大辛半步。”
“父皇!”
太子还要再说,延顺帝却道:“此事就此作罢!”
“是。”
“皇上,这...”一旁的覃玉捧着手里的猎营官令,不知该如何处理,所以以眼神请示延顺帝。
延顺帝看了眼,道:“猎营从今日起由靖安王任统领一职。”
隋应面上仍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恭敬的跪下接过官令,应了声,“谢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隋越温和的面容也压抑不住迸发而出的怒气,他绝对没有想到事情最后居然会变成这样,猎营到底还是落在了隋应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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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林唯也不藏着自己的疑惑,直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明明跟我说昨夜是见到你的啊,为什么又跟皇帝叔叔说没有见过你呢?”
隋应盯着他,“王妃难道想让他们对父皇说出实情?”
这话一落,林唯心里咯噔一下。
隋应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林唯听后,心脏更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因为按照隋应的说法,这件事不是他将计就计,而是他故意陷害。
他确实在兵部领了三千件兵器,但又故意让太子怀疑他把另外一千五百件私吞了,然后让太子去查,最后查到他与胡人勾结,最后到延顺帝面前对峙,让延顺帝认为是他私吞了兵器。但东宫主簿一出现,形式便即刻逆转,以延顺帝的性子定会怀疑是太子有意陷害他。
整个事情里,那些胡人根本就是隋应的人,连兵部尚书齐正时都是他的人。
因为此事事关太子,所以即便还有些疑惑说不通,但延顺帝也不会再查下去,只好让那主簿替太子顶罪。至于东宫主簿为什么会出卖太子,则是因为他的家人都在隋应手里,他不得不这么做。
林唯吐了口气,如果隋应说的是真的,那他这个反派boss的人设是一点没崩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林唯总觉得隋应就是将计就计的。
“怎么,本王这么说,吓到王妃了?”
听隋应这么一问,林唯更肯定他是故意那么说的,他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傻,如果不是真的傻,他这波陷害操作,那自己肯定会非常反感;但如果是真的傻,额...真的傻会是什么反应呢?
林唯一时也拿捏不准,只好打着哈哈,“吓到?关我什么事?你没听皇帝叔叔说吗,你要好好照顾我,不能再牵扯我了。”
隋应看着他,半晌才道:“为了不让本王成为鳏夫,本王自会好好照顾王妃。”
林唯险些被口水呛到,想到今晚自己差点交代在城外,这话他就反驳不了。
“若今晚王妃好生待在府里不乱跑,此事原没有这么麻烦。”
到了王府,隋应说这话时,语气严肃了不少。
林唯微懵,“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去找沉名,哪知道...”
隋应沉了脸,“王妃可有想过,在城外,若不是本王去的及时,王妃还能站在这儿跟本王说话?”
听着隋应骂自己,林唯有些理亏,但还是道:“谁让你骗我说休息却又自己偷偷跑出来,我只是生气你骗我而已。再说了,现在又没事了,你干嘛还骂我。”
“本王只是想让王妃知道,行事要有计策可言,不是凭着自己想象发疯,王妃既然胸无城府,便该好生待着,别给本王惹麻烦。”
林唯听后,脸都变了,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隋应却道:“今日起,王妃禁足王府十日!”
林唯炸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关我,我跟你是平等的。”
隋应不理他,扬长而去,留林唯在原地跳脚,跳脚之余,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件正事没干呢。
作者有话要说: 林唯:馄饨钱还没给呢~折腾这么久,我就是想付个馄饨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