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程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回宗门,忙表忠心:“不急不急,我想多在你这里玩几天。对了,你那小蛇呢?怎么没看你拿着玩,他爱吃什么玩什么?我明天去给他买一些。”
苏轻舟意义不明地瞟了赵鹏程一眼,道:“玩物丧志,我给放起来了,你要是不急着走,我想带你在这绯霞山到处逛逛。”
赵鹏程的注意力都在小蛇身上,可惜道:“这种浅浅的黄色小蛇不太常见,我还挺喜欢的,不知道摸起来……”
“鹏程兄,”苏轻舟轻声打断,“我记得跟你说过,我喜欢他。”
“我知道啊,怎……怎么了?”赵鹏程一颗心提了起来,暗道不会又说错话了吧。
苏轻舟缓缓道:“我喜欢他,他是我的,你觉得我会乐意看到别的男人对他有觊觎之心吗?”
明明苏轻舟表情未变,语气也如常,赵鹏程愣是感到一颗心狠狠颤了颤,他舔舔干燥的嘴唇,不敢再吭声了。
看来他这个好友,真对一条蛇情根深种了。
苏轻舟估摸着时间可以了,用蛊惑的语气道:“夜深了,鹏程兄你去睡吧,他叫王安,”伸手指着守在门口的小厮,“来到陌生环境你可能不熟悉,这几天由他伺候你,你觉得如何?”
若是换个聪明的,听了苏轻舟这话会立刻明白对方是打算软禁他,安排伺候的小厮是为监视。
王安立刻听懂了,对着苏轻舟郑重点头。
赵鹏程没有心眼,在家里伺候他的人一大堆,听了这话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他觉得这会儿确实有点困了,主动带上王安跟好友告辞。
赵鹏程一走,苏轻舟便又去到父母那里。
一进屋,就被苏杭劈头盖脸问道:“炉鼎你究竟藏到哪里了?”
不知柳依依听苏杭和张长老说了什么,走过来牵着苏轻舟的手,轻声细语地帮腔:“好孩子,母亲永远都是向着你,但那炉鼎干系甚大,你就不要再隐瞒了,你放心,天玑宗的人真来要那炉鼎,我们是不会交给他们的。”
苏轻舟低头对上柳依依殷切的目光,道:“母亲,孩儿不小了,能听得出谎话。”
“放肆!”苏杭恨恨道,“你是不小了,甚至还很有主意,但你能保住那只炉鼎吗?只怕到时候你不仅保不住,云水宗也要被你给毁了!”
“夫君,明明说好跟舟儿好好商量的,你做什么又发脾气?”柳依依急得又开始掉泪。
张潮生默默站在一边,不打算参与进来,心里盘算着带宗门上下去哪里避难合适。
但这一走,云水宗将在修仙界再无立身之地。
苏杭与妻子感情甚笃,若不是突遇这么大的事,他在妻子面前是一点都不敢大声的,便背过身不再看令他糟心的儿子,道:“你们娘俩商量吧。”
柳依依拭去泪水,重新换上笑容道:“舟儿,我听张长老说了,你将那炉鼎视作恩人,母亲也很认同,确实是靠他你才恢复了修为,冲着这一点,母亲就不会让别人把他抢走。”
柳依依说得情真意切,苏轻舟听了只觉满心酸楚,母亲真心待他,他不应该让母亲担惊受怕,左右为难。
苏轻舟道:“母亲父亲,张长老,我把他藏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对不起,我不能说出是在哪里,但请你们相信我,哪怕是三大仙宗都来了,也找不到那个地方。”
苏杭重重哼了一声,明显是不相信。
柳依依欣慰地看着儿子,在她心里她的儿子是无所不能的。
张潮生则是将信将疑。
苏轻舟继续道:“我内丹失去之事外人并不知晓,就连当初跟我在一起的赵鹏程也不知道,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我需要炉鼎,我们云水宗会冒险去购买。”
这时候他有点感谢系统了,当初系统三令五申要他保密,事后又让他立刻离去,吃下他内丹的盛开琪都不知道他剖丹之事。
苏杭觉得儿子把此事看得太简单,反驳道:“张长老杀了最后一批炉鼎,而我认识饲养的修士,还找他重金购买了一只,这两点如何抵赖?”
“对,这两点无法抵赖,那便大方承认。”苏轻舟在三位长辈疑惑的目光中,继续道,“炉鼎不仅是禁忌,也被修仙界视为必需铲除的妖邪之物。
若有修士听闻炉鼎的风声,不惜以身犯险假意购买,得到炉鼎确切位置后一举铲除,如此壮举,难道不值得整个修仙界拍手称赞吗?”
柳依依眼睛亮了起来,夸赞道:“孩子,还是你聪明,你说得太对了,就是这样,我们云水宗为整个修仙界除去了一大患,谁敢拿我们的不是?”
张潮生欣慰地默默点头。
苏杭道:“你这说法也可行,但有两个问题,第一是你的炉鼎不能被人发现,第二是吕家求取炉鼎心切,知道所有炉鼎被云水宗毁去,可不会放过我们这个末等宗门。”
张潮生嗤笑道:“那吕家不过是仗着跟第一仙宗有点芝麻大的关系才跻身二等宗门,真打起来我们云水宗可不杵。”
苏杭道:“师兄,你也说了吕家跟浩瀚仙宫有关系,到时候我们对上的可不止一家。”
张潮生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