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云渲说话没大没小,冒犯了你,奶奶我替他,向你道个歉。”
“奶奶,不..这..这可使不得。”秦慕言赶忙推脱道,这哪有长辈给晚辈道歉的理儿。
“慕言,如今你已经嫁入陆家,我们便是一家人了,往后有什么不得劲的地方,尽管跟奶奶说,奶奶给你做主。”
陆老太太一碗水端的平,谁也没落下,到最后。
“云津呐,下午你留在家里吧,让慕言去地里帮忙。”
对于陆老太太的安排,众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就连陆李氏都安分下来,一场闹剧落幕,这顿饭才得以继续吃下去。
午饭后,稍作歇息。
秦慕言背上背篓,跟着陆长明几人下地去了。
陆云津摸摸圆鼓鼓的肚子,这土豆丝饼子可真好吃,一时没克制住,竟然吃撑了,好在陆李氏没注意,不然自己又得被骂没出息了,他手挡在额前,抬头看了看太阳,同站在院里的陆云琛说道。
“大哥,你身体还没恢复,去躺着吧,这会儿日头正盛,热得很咧。”
陆云琛看着秦慕言越走越远,直至没了身影,转身摆摆手,“不用,我看二叔他们割了好些麦子回来,咱们把麦子脱粒,趁着天气好,在院子里铺开晒晒...”
陆云津爽快地应下,将割下来的麦子悉数扔在石舂里,双手抱着木杵,一下接一下的,捶打着。
没一会儿,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在地上,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手背蹭了蹭额前的细汗。
陆云琛蹲坐在一旁,帮着陆云津,将整理好的麦子扔进石舂里,此刻也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没想到,在古代,给麦子脱粒是这么复杂又费力的工作,大学时虽主修农业,但仰仗现代科技的发展与进步,他何曾受过这般辛苦。
“大哥,您歇着吧,剩下的,我自己来也可以的。”陆云津体贴道。“我中午吃得饱饱的,这会儿有的是力气。”
“自己来?”陆云琛被逗笑,“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这么能干..”
“啊?”陆云津满脸问号,“生产队是什么?驴?咱们这没有驴,只有大黄牛。”
“没什么,没什么,去喝口水吧,休息一下,咱们再接着干。”
俩人摘了草帽,坐在屋檐下扇风。
“大哥,你今个儿做的那个金黄金黄的小饼子可真香。”陆云津咂摸咂摸嘴,回味着中午的味道。
陆云琛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闻声歪头看他。
顺道儿从原主的记忆中开始扒拉起这个小哥儿。
虽说是陆家老二夫妇第一个孩子,但因着是个哥儿,陆云津从小没享过什么福,自打懂事起,便开始照顾弟弟陆云渲,包揽了家中所有的活,打骂是家常便饭,抛开陆李氏夫妻俩不论,就连陆老太太,因着有两个孙子的缘故,对他这个小哥儿,也堪堪只能说是不苛待。
可即便是如此,陆云津依旧长成了一个虽有些懦弱胆小,但心善宽容的孩子 ,头着陆家老大夫妇刚过世那几年,是他一直陪在原主身边,开导他宽慰他。
陆云琛心中升起一丝怜惜与好感,见秦慕言不住地揉着自己的胳臂,温声询问道,“可是刚刚舂米伤着了?”
陆云津摇摇头,腼腆地笑笑,“中午去叫娘吃饭时,被门框砸到了。”
陆云琛起身,从卧房里取出一小罐药膏,这原主自小身子便弱,跌打损伤的药膏常备家里,此刻更是信手拈来。
他撩起陆云津的衣袖,粗布外衣下,纤细的胳臂上一片泛着紫砂的淤青,轻轻一触,少年忍不住瑟缩一下。
陆云琛挖出药膏,动作轻缓地涂抹在他的伤处,清凉的药膏均匀地铺开,陆云津倒嘶一口凉气,仔细地活动了一下胳膊,竟没有刚才那般疼痛了。
“大哥,你这药膏真管用,刚抹上我就不疼了。”
“那就好,下次受了伤,不要自己一个人忍着,你不说,别人永远不知道,记着,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陆云琛将他的衣袖重新放下来,嘱咐道。
陆云津脸上透着迷惘,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怎么总感觉,眼前的大哥,似乎同以前有些不一样,却又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