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减轻他的痛苦,我还是先将伤口清理好后,敷上曼陀罗花糊,让伤口部位能产生点局麻的效果。
然后,我又给常遇春仔细讲解了一下这个拆线的过程,目的是让他了解到待会儿的痛苦,好有个心理准备。
同时,也是打消他心中的顾虑,就是虽然这个过程很疼,但一点不影响他身体的恢复。
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我将伤口处敷的曼陀罗花糊清理干净了,给常遇春嘴里塞了块干净毛巾,让他咬住,我还是怕他吃痛。
我先用烧酒在伤口处涂擦了一遍,作了消毒处理,然后就要开始拆线了。
我当初缝合的时候,就考虑到拆线问题,所以采取的是一针一结的技术,并不象现在用生物免拆线一样多针打结。
我先将每根线沿着缝入到皮肤里的地方,贴着皮肤剪断一根,另一根和上面打的结则留着。
所有的线都剪完之后,我用镊子一根一根地夹住上面的线头,慢慢向外拔线。
虽然这线是缝合在皮肤下不是很深的位置,但一根线在肉里面被拉出来还是很疼的。
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常遇春的腿部肌肉因为疼痛发出的轻微抽搐。但他毕竟是个男子汉,是个钢筋铁骨的习武之人,自始至终都没哼一声。
当初是因为要取出“三棱透甲锥” 总共划了三道口子,每道口子后来缝了三针,所以一共是九针。
虽然只有九针,但拆线足足拆了约半个时辰。其中还有几针断了点线头在里面,不过这问题不大,不会影响受伤部位组织的生长。
这九针的线拆完了,我也是搞得满头大汗的。
擦过汗后,我又将伤口处用烧酒消了毒。当然这次因为刚拔出线头的地方有组织损伤,伤口处擦上烧酒会有点疼,我都给常遇春他们解释清楚了。
然后伤口处还是上了金创药,又包扎好了。告诉他,这几天这个伤口处千万不要用力,因为线已经拆了,伤口用力更容易裂开。
一切完成后,我又是再三叮嘱他们,才出了门回到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我去找了刘聚,给他讲述了一下常遇春的情况,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当然最主要的事情是,我想让他给我调派两个人,因为我想去趟黑石岭。
当我说出了想去黑石岭的意思后,刘聚先是一愣,然后缓缓道:
“胡先生,这黑石岭邪得很,我看最好没事别去招惹它。我怕胡先生这一去有什么危险。
实不相瞒,对于胡先生的将来,我还是有点打算。不知道胡先生对自己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听到这里,我也能感受到刘聚的的确确是为我的安全担心,并不是吝啬几个人。至于什么下一步打算,我还没怎么思考过。
目前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去黑石岭探个究竟。
于是,我对刘聚说道:
“大头领,下一步我自己真还没什么打算。
说起这不明不白的就到了黑石岭,我自己感觉都象是在做梦,怎么也想不通。所以我才提出找大头领借几个人,去黑石岭探探。
我还是想先把这个事情弄清楚了,再谈下一步的打算。”
刘聚听我说到这里,便接过话茬道:
“胡先生,我就明说了吧,我想请你入伙。
你的学问好、医术高,我想请你当我们锥子山的军师。
当然这事儿我回头跟师弟还要具体商量。但自从你救了我师弟父子的命,他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要是能留在锥子山,最高兴的应该就是他。”
入伙锥子山当军师?
这可是我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啊!这别人的穿越都是穿越到皇宫或者是穿越到与皇室密切相关的地方,我这穿越怎么就穿越到土匪窝子里去当土匪了呢?
你说说我这都该找谁说理去。
但转头我又想,留在锥子山也不错哦。跟着常遇春在一起,手底下还有不少小喽啰。将来与常遇春一起去指挥着千军万马,驰骋疆场,书写一段人生传奇啊。
但一想,也不对啊!常遇春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可历史上可从来就没出现过一个叫“胡硕”的人啊,看样子我要想建功立业那是不可能了。
正在我意淫之际,刘聚的话又打断了我,他说道:
“胡先生,我是真心诚意地代表全体锥子山的兄弟请你入伙。
我相信凭着我和师弟的一生本领,再加上你的聪明才智,我们锥子山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就是不知道锥子山这座小庙能不能留得住胡先生你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