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盘当地特色菜——风酱肉。听说羌人是每年冬至后杀猪,然后选用五花肉、后肘肉为原料,配以特色酱料,通过腌制、刷酱、风干制成。据说是要经24道制作工序,历时40天,方可完成。
不过吃起来的确好吃,每次我到羌人村落,他们都喜欢用这道菜招待我。
还有几盘蔬菜,都是当地种的菜,我也不认识,也有可能是山里挖的野菜。
村主任热情地拉我坐下,我连忙也喊他的老婆小孩也一起来吃。我管他老婆喊“嫂子”,也不知多大年纪,估计也就三、四十岁。
这时,村主任又喊他大儿子抱了个大酒坛子放在我们中间。他亲自开封后,让他老婆往里面加入开水,然后插上两根细竹管。然后对我道:“这是上个星期刚酿的咂酒,你试试。”
这里,我要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咂酒。
羌人无论男女老少,均喜饮用青稞、大麦自家酿制的咂酒。酿制时将青稞或大麦煮熟后伴上酒曲,放入坛内,用草或衣物覆盖7天后发酸而成。
这酒喝上去有股子酸味,但因为不烈,还是较好入口,后劲也是有一点的,和藏民喝的青稞酒差不多。
羌人饮咂酒时,先启坛注入开水,插上细竹管,轮流吸吮,一般喝一半再添水,直到味淡为止。
估计是考虑到我是汉人,特意插了两根细竹管,让我专门用一根。
其实很多少数民族的人用餐都没有汉人讲究,餐具通常是共用的。在汉人看来是不讲卫生,但在他们自己看来,这是一种信任,是拿你当朋友。
虽然我下午还得骑摩托车去下一个村落,但主人这么热情,我还是得喝几口。
我先喝了一口,细细品了一下,连忙称“好喝”。虽然有点酸,但总体说还行吧。
也不知是不是这一年多喝习惯了,就觉得好喝了。
记得第一次喝的时候,我感觉味道怪怪的,强忍着喝下去,但还是满口称赞说“好喝好喝”,说得羌民脸上都笑开了花。
总之,还是古人那句话没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吃过饭,都快下午两点了。我连忙与村主任告别,我去的下个村还有点远,骑摩托车得2个多小时。
临走时,村主任的老婆,也就是我喊的嫂子硬是往我包了塞了一块风干肉。说是煮熟了再风干的,想吃的时候撕成细条就可以吃了,让我在路上饿了吃。
我说我还带的有吃的呢,但他们不容我分说,硬要塞给我。没办法,就带上吧,羌民就是淳朴。
我启动了摩托车,和他们说了“再见!”然后就在他们的注视下,向下一个目的地驶去。
摩托车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颠簸着前行。我骑得较慢,主要是因为路况不好。加上摩托车也比较老旧,如果骑的太快,把车颠坏了,那可就糟糕了。
约前行了有半个小时,我忽然觉得摩托车一阵上下激烈的抖动。
我心想:坏了,这机器不会这时要闹罢工吧!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罢工了,那就够我受的了。
我赶忙踩刹车,车还未完全停稳,我感觉摇晃得更厉害了,手都把不住车把了。
我赶紧将刹车踩死,双脚刚着地。我就感觉象是整个大地都在摇晃,只听见后面的山上不断有石头滚落的声音。
我当时脑袋一片发懵,但随即很快就清醒过来,地震了。
也算是我命大,刚好我停车的地方地势较缓,上面也没有石头滚落,也没出现山崩或塌方的情况。
但我刚走过的路上,距这里不到1公里的地方是另一座较陡峭的山的山腰,现在已经看不见我走过的路了。
那座山崩了,石头、土杂带着山上的树木一直向下滑落,基本上已看不到山体上的植被了,全部都被埋住了。山体滑落的地方带起了阵阵灰尘,经久不散。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摩托车也倒在我身边。
我一边感受着大地传导到我身上巨大的颤抖的力量,一边目光呆滞地向四周张望。
约过了十多分钟,我才恢复了正常的思维意识。估计到处都有山体崩塌和滑坡的情况,前面的路应该是不通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应该迅速与单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