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担心你与南宫荣打了一架,会在外人面前暴露,没事就好。”
余知弄没有回答,避开话题,“师尊此次要去哪?塞北还是江南,要去多久,弟子好为师尊准备衣裳。”
只听时卿道:“我哪也不去。”
余知弄手中一怔,竟难得的说不出话来。
时卿见他这模样不免失笑:“你该不会以为我让你收拾衣裳,是想出去游玩吧。”
“不是么?”明明往常都是这样。
“我是让你将衣衫都放柜子里去,这次回来,我不走了。”
时卿站起身,从一旁拿过一枚游玩带回来的贝壳,握住余知弄的手掌郑重其事放在他手上,“高不高兴?”
余知弄也不知到自己该不该高兴,伺候他一群鸟和狸猫就算了,现在他回来了,还得伺候他这个人。
“高兴。”个屁。
“你该高兴的,这两年我一直都在外面帮你找寻抑制魔族血脉之法,也不枉我两年的苦心,总算是找到了,这才能歇歇。”
余知弄倒是有了兴致,“是什么?”
时卿一手握着他的手吃了不少豆腐,一手拍了拍他手中的贝壳,“就是这个,好东西。”
余知弄低头看了看手中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贝壳,只当他还没醒酒,“我去熬醒酒汤。”
时卿一把将他拽回来,认认真真解释,“你可别不信,燃泉洲的东西亦药亦毒,只要用的好,什么疑难杂症都不在话下。”
余知弄还真不信,他体内血脉与寻常魔种不同,罕见且霸道,靠着他景明仙君的帮助才不至于反噬而死,要说一个贝壳能起到什么作用,余知弄只会觉得时卿又在哄小孩了。
“小知你暂且先试试,待日后。”
“阿卿。”还不等时卿连哄带骗,一声男声打断了他。
来人是戒律长老,脸色有些难看笑的勉强,“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被这人打断了自己哄孩子,时卿有些不满,“你是谁?”
戒律长老脸色更难看了,“阿卿你一贯爱开玩笑。”
时卿将手中贝壳收了起来,“原来是戒律长老,没空管教自己的徒弟,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儿了?”
戒律长老心想你还有脸问,派了一堆人守着南宫荣罚抄,声势浩大的让别人还以为是他管教弟子不严,当真是丢尽了他的老脸。
只是表面依旧笑着,“阿卿,罚余知弄抄诫训这件事你也别往心里去,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人,不罚他的话,玄宫城恐有失威严,是我欠考虑未能一视同仁,不过阿卿你也罚了南宫荣,这事也就扯平作罢吧。”
时卿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只转身询问余知弄,“你觉得呢?”
这一问可把余知弄问不明白了,“什么?”
时卿轻挑眉梢,“才让南宫荣抄两百遍够不够解气?若你还生气,我现在就将他抓来让你打几十鞭子,打到你解气为止。”
余知弄心中一阵腹诽,呵,才罚个两百遍诫训别人师父就找上门来了,这要几十鞭子,怕是要将屋子掀了,余知弄道:“师尊,此事就此作罢吧。”
时卿抬手揉了揉余知弄柔顺的发,很是欣慰,“还是我乖徒弟善良。”
见时卿心情好些了,戒律乘机道:“既然误会说开了,宗主在千山殿准备了宴席为你接风洗尘,阿卿不如带上余知弄一起。”
没想到时卿直言拒绝,“我有徒弟,不需要旁人为我接风洗尘。”
戒律长老道:“这也是怕余知弄与你相处时间不久不知道你的喜好,准备的不合意你心意。”
“谁说的?只要是我乖徒弟准备的,我都满意。”
把话聊死,戒律长老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了,看向余知弄,竟想寻些帮助。
余知弄被时卿接二连三腻歪死的话腻的有些烦了,“师尊,昨日弟子一夜未眠现在确实有点饿了,师尊带弟子去千山殿吧。”
“饿了?”时卿忙拉着他的手臂,无视绕开戒律长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