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躺在床上还是没醒,或许是昨晚喝的太多酒劲还没过。
余知弄想着趁着他还没醒,给他烧一壶水洗漱,这个点水烧开天也亮的差不多,估摸着那醉鬼也要醒了。
“砰!”还没等他出门,门被猛地打开。
“余知弄,你可抄好了?”南宫荣大摇大摆的来,带着一帮小弟环顾满地的墨汁,皱眉,“如此脏乱你居然也住的下去?玄宫城的弟子寝都不是这个模样,还不收拾收拾。”
吴桐与月潭峰的洒扫弟子们前来阻拦,“擅闯月潭峰,你们简直胆大包天!”
南宫荣有恃无恐,“我奉师尊之命,来拿一百篇戒训,师弟应该是抄完了吧,这都一晚上过去了。”
余知弄往后看了看,还好床上没动静应该是没被吵醒,立刻不悦赶人,“有什么话出去说。”
南宫荣不屑道:“你这是心虚了?”南宫荣料到余知弄一晚上绝对抄不完,所以天还没亮就过来找他麻烦。
吴桐怒道:“一晚上怎么可能抄的完,况且戒律长老给的期限还没到。”
“吴桐你莫不是忘了,给余知弄的期限是景明仙君回来便交。”
吴桐据理力争,“可景明仙君还没回来。”
“谁说的,景明仙君刚刚已回仙门,如今在千山殿与掌门商议要事,所以,余师弟快些交吧我好回去交差。”
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亦乐乎,余知弄只是转身将案桌上昨日抄完的诫训全都交给了南宫荣,语气不善道:“立刻离开月潭峰。”
南宫荣接过一沓纸张当众检查,越翻脸色越难看,“怎么可能?你居然抄完了?这一看便是有人代笔,后面的字迹潦草和前面完全不一样,重抄!”
话音刚落,披风后有点动静,咯吱咯吱的床上翻身声音,似乎被他们的争吵吵的不胜其烦。
南宫荣瞬间跳了起来,“我就说有人帮你代笔,谁在那,给我出来!”
余知弄忍无可忍一把夺过,将他们推出去,“我亲自去交给戒律长老。”
南宫荣开始跳脚,“站住!你现在戴罪之身,不配进入千山殿。”
“他戴罪之身不配进千山殿,你就配进月潭峰?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耀武扬威。”
一声略带愠怒的男声镇住了所有人的争吵,众人闻言皆心间一颤。
只见景明仙君从屏风后缓缓走出,如墨的发随意披着,一双眼眸中满是与生俱来的淡漠与孤傲,整个人都散发着疏远,如云烟中神君临尘,丛山皆黯淡。
南宫荣与他的小弟们只敢看了一眼,急忙颤颤巍巍跪了一片,“拜见景明仙君。”
都知道景明仙君喜静,不许任何人进入月潭峰,违者十鞭惩处,这是定了十几年的规矩,谁能不怕。
南宫荣原本是听戒律长老说景明仙君要半个月才能回来,而且敢打赌余知弄不敢乱在仙君面前嚼舌根这才敢来的,可没想到仙君竟然在余知弄屋里!
时卿语气冰冷,“本尊怎么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千山殿?”
南宫荣头越来越低,都快要磕到地上了,“弟子...弟子...”
时卿冷声直言打断,“本尊的亲传弟子只有余知弄一人,在本尊面前任何人不得以弟子自称。”
南宫荣颤着声,“是。”
时卿瞧见他们就一股火大,“乌烟瘴气,不成体统,滚。”
南宫荣忙又磕了三个头,连滚带爬起来。“弟子告...不,告退,告退。”
“站住。”时卿叫住他们。
南宫荣这颗心紧了紧,老实转身低头。
“是谁让余知弄抄一百遍戒训的。”
南宫荣低着头,不敢吭声。
吴桐回道:“回仙君,是戒律长老。”
时卿语气温和许多,对余知弄道:“你犯什么事了?”
南宫荣怕余知弄,虽然怕死,但还是抢先一步,“仙君,余知弄寻衅滋事,还。”
时卿厉声呵斥,“闭嘴,没问你。”
余知弄微微一作揖,“弟子昨日动手打了师兄一拳,戒律长老惩处,罚弟子抄写百遍戒训。”
时卿不悦的皱了皱眉。
余知弄见状,头低了一些,“弟子知错。”
“居然只打一拳,没点出息。”
余知弄,“...”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删减哟,只是将前面合并了一下vvv这星期努力填满,日更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