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弄低头看着这小小一个可人儿,“你收拾收拾,立刻回去。”
语气有些严肃,长临果然害怕的缩到了乌塔达嵌身后,紧紧握住乌塔达嵌的手,在外人看来就是被欺负的可怜小孩。
余知弄皱眉,“别在这给本尊装,本尊不是你家大公子,不吃你这一套。”
“我要和阿嵌哥哥在一起。”长临眼中满是委屈,像是快要哭了出来。
时卿坐在屋檐,十分悠闲的透过石瓦片的看着他们的争吵,他总是害怕长临会哭出来,所以这么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余知弄吧。
余知弄道:“你家大公子现在非常生气。”
“什么。”
“昨日他在我这里发了好大一通火。你要是再不回去的话,怕是要挨一顿骂了。”
长临摇摇头,“大公子才不会骂我。”
余知弄又道:“挨一顿打。”
“更不会打我。”
余知弄满脸嘲弄道:“他既没骂你,也没打你,你矫情个什么劲?”
这话问的长临一时语塞,“我...”
余知弄打断他的话,“行了,我没有他那么好的耐心,还连哄带骗的把你当个祖宗一样哄回去,我数三声,你最好立刻回到院子。”
长临低着头,憋屈看来真的要哭出来了,但是还是放开了乌塔达嵌的手,妥协的准备离开。
余知弄抬头看了乌塔达嵌一眼,乌塔达嵌只是微微颔首。
余知弄快步转身离开,脚步很快,想要逃避着什么,每次看到乌塔达嵌,他总能想起一些不堪入目的往事。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让长临去侍奉时卿,而没有允许乌塔达嵌前往的原因。
余知弄这一大步离开,瘦小的长临在后边小跑着也跟不上,听见屋檐上有动静,仰头看到在时卿,长临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公子,尊主好可怕。”
长临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声泪俱下,活像被余知弄狠狠欺负了一样。
余知弄非常不耐烦道:“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没点出息。”
没想到在屋檐看戏的时卿悠哉悠哉来了一句,“爱哭是孩子的天性,尊主岂能抹杀孩子天性?”
余知弄皱了皱眉头,仰头看向时卿,“你要是实在看戏不嫌腰疼的话,就赶紧把这小孩儿牵回去。”
时卿心情颇好地笑了笑,悠然站起准备从屋檐下来,可没想到脚下瓦片突然轻微的滑动,小木屋年久失修,有些意外他倒是不惊讶。
只是随后更大的意外出现了。
“砰——!”
屋顶糊的瓦块霎时散架,滑下应声落地摔碎在雪地上,粗壮的木梁直接倒下,因为太过沉重,摔在地上时扬起一阵风,木屋就这样塌了。
这一塌令时卿措不及防,不过以他的身手迅速反应本来可以完美的落地,却不知从哪里来的袭来一股灵力,浮现的红光竟直直向他卷了过来刚好将他绊倒,害他脚下不稳,直接摔在了满地碎瓦的地上。
锋利破碎的瓦片划破肌肤,时卿的手掌瞬间被划出一道狰狞口子,几滴殷红的鲜血滴在纯白无瑕的霜雪中,染的一片血红。
“哎哟喂我的屋子!”
“我滴乖乖!”
“大公子!”
乌泱泱一群人围了上来,有焦急查看坍塌屋子的,有担心他的伤势的,吵吵嚷嚷。
只有余知弄啧啧称奇,“这屋子是老旧了点没错,可你居然能将屋檐压塌,未免也太夸张了。”
时卿被长临扶了起来,吃痛的扶着腰,“余知弄,我知道你对我有些小仇小恨,但也不至于在我掉下来的时候,你来补一刀吧?”
还好时舟这身子年轻,身强体壮的摔一下也就是擦破了点皮并无大碍,这要是换了他那副老年身子,指不定一身老骨头都要散架。
余知弄事不关己的撇清关系,“我可没动。”
“这灵力不是你,还能是...”时卿话说一半,霎时愣了下来,微微转头看向一旁的长临,言语中略带有疑问,“长临?”
长临心中一惊,竟扑腾一声跪在他面前,愧疚道:“大公子对不起,我也没有想到会伤到您,我突然就...”
看这孩子还在为伤了自己而愧疚,时卿一把将他拉起来,卷起袖口伸手在他的手腕旁试探了一下。
如血的红色虚影浮现,萦绕在长临身侧。
长临立刻脸刹那间变得惨白,惊恐的甩了甩手,“这是什么!”
余知弄在一旁装模作样的夸赞,“看来你挺入乡随俗,才来魔界几天就已经习得了术法,不错,是个可塑之才。”
“魔界?”长临面如死灰,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随后长临逃一般的匆匆转头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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