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舟让人很不爽,但是需要他的心脏,余知弄什么都忍了。
剖心是禁术,还要辅以许多麻烦的事物,最难的便是要让嫡系相承者的心脏完全适应复活之人生前的生活,穿着,衣食住行必须一模一样,以保证换心后便不会出现不适的症状。
“剖心...”余知弄低头自语,饶有趣味的重复了一遍,心情大好的亲自推开了厚重的偏殿门。
偏殿冷僻空荡,只有一扇暗门,往暗门走可以通向一处无人的住所,本来相隔很远需要走很久,可在偏殿打通一条密道,很快就能通往。
这处住所与虞鸿沟其他地方不同,雅致非常,静谧而安宁,窗外寒梅落雪着实让人舒服心旷。里面陈设与时卿的住所一模一样完全照搬,甚至连桌上几个茶杯,杯上几条裂纹也完全一致。
门口种的是时卿最爱吃的枇杷树,有些细雪在暖阳映射下飘落,缓缓停在木瓦轩窗上,还有些染上余知弄玄黑的长袍,霎时化水。
余知弄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衣袖上的水珠,“不错,可以有人住进来了。”
*
时卿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格外的冷,阴嗖嗖的冷风吹进窗户,冷的他打了个寒颤。
长临见状立刻将他旁边的窗户给关上,“大公子,我知道您嫌屋里闷,但是现在外头太冷了,还是先关上吧。”
时卿体质其实挺好不大容易生病,只是小时候被养的太金贵了怕冷又怕热,但他宁愿冷死,也不想和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
“行,那我出去。”
长临连忙打开一包没拆开的包袱,“等等,加件外披。”
时卿无奈,可还是宽大的氅袍接过披上。
有一个眼尖的魔种看到了他的衣服,稀奇道:“你的衣裳为什么和我们不一样?”
这一问引来了更多魔种的好奇,“是啊,好像精致很多,布料也好很多。”
“是不是偷偷给护法塞钱了?”
时卿低头看了手中袍子一眼,好像是有点眼熟,不过没多想,随意道:“给你们给你们。”
那些魔种不约而同地‘切’了一声,“我们才不穿这衣裳,这么长的袖子衣摆,怎么干活?”
长临仰头反驳,“大公子才不需要干活,要做什么我能做。”
魔种被他逗笑,“你这小屁孩儿才屁点大,还干活呢,我让你去擦屋顶,你擦得到吗?”
“得了得了别欺负小孩子。”另一个魔尊直接上手捏长临的脸,登徒浪子十足,“长得倒是细皮嫩肉的,看着想让人吃一口。”
长临捂着被捏红的脸哭诉,“大公子,他们欺负人。”
时卿被他们吵吵闹闹的烦到捏了捏眉心,“你去陪他们玩玩,让我清闲清闲。”
“听到了没,走,和哥哥们去玩会。”
眼看大公子不站在自己这边,长临孤立无援的眼眶打泪都快要哭出来了,可大公子好像有什么烦心事,长临也很知趣的跟他们走了。
一旁的乌塔达嵌安静了许久终于开口,“你也觉得他有问题?”
时卿一怔,随后摇摇头,重新将窗户打开透气,“只是不想带小孩而已。”
“我觉得他,很奇怪。”乌塔达嵌眸光阴冷的死死盯着窗外。
那些魔种很久没玩小孩子了,一个个兴致颇高,把长临丢进雪堆里再拉出来,然后再丢,长临想反抗,可小身板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吃了一嘴的雪气得长临直恼,他们倒是玩的不亦乐乎,一个个哈哈大笑。
时卿也被长临那一副委屈模样逗笑,“无所谓了,一个孩子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
乌塔达嵌没再多言,只道:“但愿如此。”
“不过这衣裳....”时卿将氅袍攥成一团看了片刻,忽的猛然回过神来。
这好像是他的。
准确来说,是他曾经活着时候常穿的。
乌塔达嵌不解,“有什么问题?”
“和我以前的衣裳简直一模一样。”时卿细细打量了一番。
明明他们进了虞鸿沟之后,就有魔种给了几身统一的丑爆衣服,长临与乌塔达嵌穿的也是那件丑爆衣服,但只有时卿的这一身完全不一样。
‘这什么意思?余知弄认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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