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弄抬手,狠狠捏住长临的下巴,逼迫他对视,“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来这里找什么?”
长临咬牙,“你问我多少遍我都是这句话,我什么都不找,只是路过而已。”
“好。”余知弄也懒得与他废话,吩咐道,“放话出去,说我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儿杀了,我倒要看看时舟他来不来救。”
长临气急,“你居然拿我来威胁大公子。”
余知弄戏谑笑道:“小屁孩儿,我已经是仁慈了,要是放在以前,我早就将你剁成肉泥了。带走。”
*
“砰!”木门被用力推开,闯进来几个气势汹汹的魔种,在屋内凶神恶煞环顾一圈后,大吼道,“谁是时舟?”
屋内魔种立刻齐心协力指向时卿,“他!”
“抓起来。”
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没点含糊的抓人,十分迅速的将时卿扼制住。
看来又是小徒弟的寻衅挑事,时卿冷冷抬眸,“何事。”
“尊主传唤,需要理由吗?赶紧走。”
时卿眸中闪过一丝打量,眼疾手快的将乌塔达嵌手腕上禁锢之锁摘下,顺利的带在了自己手腕上,和他们走了。
一路上,魔种的眼神各种从上到下的在时卿身上游走,窃窃私语。
“这时舟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镯子也带在身上了,那个小孩儿到底在那里找什么?”
百般聊赖的时卿闻言霎时警觉,“小孩儿,哪个小孩儿?”
那些魔种不满啧了一声,“别多问,去了就知道了。”
时卿眉头紧蹙,加快了些许脚步,若是长临出了什么意外,他该如何向时舟交代。
*
一座大殿前,面此而立。
时卿瞳孔紧缩,整颗心沉了下去,诧异不已。
这座大殿分明与玄宫城的华光殿一般无二,一样的玉身金梁,一样的飞瀑如绸,一样的飞鸟衔锦盘旋,只是比华光殿多了一层霜雪,寒风刺骨。
他踏上这熟悉的初来之地,跟着魔种进了殿门,更是让他猜疑不解了,数万根琉璃柱起整座大殿,将万物精心雕刻在上,华而不俗,与他的殿宇可谓是别无二致
不,这比起华光殿更为明光圣洁。
“尊主,人已带到。”魔种微微一揖后利索退下。
时卿无心观赏,开门见山道:“长临呢?”
余知弄在高高的尊座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握着毛笔在鬼画符,语气云淡风轻,“被我杀了。”
时卿自然是不信的,无奈道:“说吧,他又哪里冲撞到魔尊您这一尊大佛了。”
余知弄用力的戳了几下毛笔,“我抓到他的时候,他鬼鬼祟祟的在饮鸩塔寻东西,你可知他的找什么?”
时卿道:“我怎么会知道?说不定只是小孩掉了串糖葫芦。”
余知弄很是漫不经心,“不急,我已经派人去寻了,到底是糖葫芦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等他们找出来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殿门口便传来侍从的禀告声,“禀告尊主,西方什么也没找到。”
“南方也没有。”
余知弄脸色渐黑,“继续去搜。”
“找到了,找到了。”有个魔种大喊了一声,激动的闯了进来,“属下找到了一串糖葫芦。”
时卿看着魔种手上红红的糖葫芦先是一愣,随后不动声色的笑道:“看吧,我就说长临只是想糖葫芦而已。”
余知弄眸光逐渐阴森,越来越阴鸷可怖,竟大步走过去,将魔种手中的糖葫芦一把夺来,往地上狠狠掷去。
时卿心中暗喜,但嘴上控诉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平白无故抓人也就算了,还把别人心爱的糖葫芦扔在地上。”
余知弄压低着嗓子威迫道:“时舟,你不过是仗着这张脸在我面前嚣张罢了,你等着,我有的是法子整你。”
时卿不甚在意,淡笑道:“拭目以待。”
余知弄冷哼一声,拂袖扬长而去,“将那小屁孩还给他。”
“是。”
时卿望着余知弄远去背影,眸中渐渐冰冷。
“大公子...”
长临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奔到时卿面前环抱住他的腰身将脸埋起来抽泣。
时卿一时木讷,不知所措,只好柔声安慰道:“好了别怕,下次不要擅作主张了。”
长临缩在他怀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我只是想帮大公子找到镯子而已...我怕尊主发现会对大公子不利...”
长临忽然余光瞥到了时卿手腕上,疑道:“大公子的镯子找到了?”
时卿摇头,“这是乌塔达嵌的。”
“他当然找不到,他的禁锢之锁,在我手中。”
长临一惊,仰头望着迎来之人,“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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