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司千公主咄咄逼人的目光,陈沧忍不住开口问:“他怎么说的?”
“他对那些敌人说:再给我五年时间,我必能成为大宗师铁匠,到时候我让你们用上传说中的神器。”
司千公主看着手中的匕首,冷冷一笑:“可惜那些敌人连五个时辰都没有给他,当妻儿受辱时他只能在那里嘶声力竭的痛哭。”
“那年我八岁,我躲在人群中,亲眼见到我的兄弟姐妹被吊上城墙,那恐惧又无助的喊声,我到现在还记得。”
“父皇,父皇,救救我啊。”
“父皇,好痛,救救我......”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司千公主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
十二年前的一切,她至今还很清晰。
她的悲痛,陈沧无法感同身受,但他知道一定不好受。
不过没有开口安慰,以他和司千公主的身份,也轮不到他来安慰。
而且司千公主好像也并不是来找他要安慰的。
“可惜他是铁匠,不是武王,他谁也救不了。”
“他有着无数人都羡慕的天赋,却选择了一条连普通人都看不起的路。”
“他掌握无数人的生死,最终却把他们一一葬送。”
司千公主看着陈沧,手中使力,几声脆响,小刀断裂。
她道:“宗师铁匠都没有用,你一个小小的普通铁匠又有什么用?”
“刚刚你挥锤的动作带着武道极蕴,想来武道天赋绝不会差,但你这般年纪居然才一境!”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大好天赋,你为何要浪费?”
司千公主眸中含怒,轻声质问。
陈沧原本以为她只是因为她的父皇打铁,落得国破家亡而迁怒铁匠。
现在才明白,原来她误认为自己是武道天才,把大好的天赋拿去打铁了。
触景生情,想到了她的父皇,因此有些愤怒而已。
说起来也算是为他好。
“我没武道天赋啊。”
他有些无奈,不打铁,他连一境都不是。
“我刚刚只是看你打了一会,心神就被牵引,让我突破六境初期达到中期。”
“你一个一境武者竟能影响六境,这不是天赋是什么?”
陈沧哑然,他说司千公主怎么会认为他有天赋,原来说的是这个。
这是系统的锅啊,不过该怎么解释?
想了想,他道:“这是我打铁悟出来的。”
司千公主闻言冷笑,反问:“打铁你都能悟出武道极蕴,这还不是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