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目光迷离,声音带着特殊的魅力,缓缓说道:“很久以前,有个傻女人,很傻很傻的女人。
她因为一个男人与家里断绝了关系,从小有资产的千金小姐,变成了食不果腹的无业游民。
一个年轻貌美,但却连做饭都不会的女人,不得不学习如何做饭,如何洗衣服,甚至如何去掏马桶。
哪怕是这样,她依旧没有与家里人妥协。
呵,对规矩森严的家族来说,最无法容忍的事情就是叛逆,尤其是为家族荣耀抹上屈辱印记的后代。面对不知悔改的女人,他们没有理解,也无法理解,在女人怀孕期间,家族依旧不断打压她。
他们毁了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让房东不敢租房子给她。
一个女人,怀孕的女人,不得不在寒冬腊月躲到桥洞,依靠人们丢弃的报纸与纸盒勉强维持生计。
那些人本以为她会屈服,会打掉孽种,向家族认错。但他们低估了那个女人的傻,低估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
她熬过了那个冬天,没有人知道她怎么熬过去的。唔.....”
苏媚说到这里,眼角挂上了泪痕,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第二年,她成功产下一女。
只是长达半年的折磨,以及寒冬腊月的摧残,让她的身体虚弱无比,为了生计她还不得不在坐月子的时候拼命想办法挣钱。
她就是这么傻,等了三年又三年。
可是她到死都没有等到想要等的人,没有等到那个让她付出了一切的男人。”
李昊沉默不语。
虽然苏媚没有说是谁,但他已经猜到了。
很显然,苏媚就是故事中的人。
那个孩子!
“在她死后第二年,那个男人终于回来了。风光无比的回来了,只是她再也看不到了。”
苏媚说到这里,忍不住啜泣起来。
李昊听到这里,终于来了兴趣。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他道:“那个男人回来做什么的?”
苏媚自嘲道:“是的,他回来了,回来接那个傻女人去享福。因为那个傻女人曾经承诺过,会一直等他回来,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但他回来的太晚了,他等到的只是一个土堆,连墓碑都没有的土堆。”
李昊叹了口气。
这种事情,他也不方便评价。
女人很傻,为了一个男人等了七八年。
一个人,一生有几个七、八年?
又是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那个平凡女人克服无数困难,耗尽了自己的一生。
但能说那个男人无情吗?
不,他回来了,遵守两人当年的承诺,回来接女人享福,完成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承诺。
只是他回来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