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掩饰自己对五条悟的恶意,就像他不掩饰对我的兴趣一样,例如此刻我在心里面吐槽他,下一秒五条悟直接cue到我。
“这位是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
原来是自我介绍啊,定语挺讨厌的。
“接下来是宿傩,要打个招呼吗?”
后面那半句是对我说的,从伏黑惠的表情来看就知道这句话有多离谱。
钉崎挑起眉来问怎么回事,伏黑言简意赅地向她概述了虎杖君的壮举,成功让新来的对他刮目相看,用一种“这你都吃”的眼神对他进行了全方位360°无死角的鄙夷以示敬意。
“你居然连那种东西都吃?好不讲卫生!”
对不起姑娘,是我低估你了,没想到你能把这种diss当面说出来,这不讲情面的做法实在让我叹服。
虎杖对“不讲卫生”的评价有很深的拒绝,转过身去跟钉崎理论,五条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背影,或者直接说看我也行。
要是灵魂状态能做出动作就好了,我真想用自己的灵魂团给他比个中指。
满脸木然的伏黑惠已经叹了第三口气,小美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可浑身上下的气场都在诉说着无趣和不耐烦。
我很能理解他这种心情,正所谓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他们的确吵闹,五条悟更是不负责任的典型。
不负责任的五条悟举着手宣布要带大家观光,我在心底冷笑,这家伙这么坑一看就不可能带小鬼去什么好地方。
果然,到了目的地,入眼是一座废弃的写字楼,既不是TDL(钉崎:骗子!大骗子!)也不是中华街(虎杖:啊,果然没去上呢),跟白毛所说的六本木也相去甚远。
当然啦,我们还在东京境内,甚至位置也贴近六本木,只不过是位于边角的墓园旁,墓地和废弃楼宇集中了人们的恐惧,也因此诞生了诅咒。
“竟敢戏弄地方人!”钉崎野蔷薇无能狂怒。
“果然墓地就是容易出诅咒吗?”小鬼倒是已进入工作状态了。
“问题不出在墓地上,”伏黑惠解释道:“是觉得墓地等于恐怖的人释放的负面情绪,最后凝聚成了诅咒,也就是说根源是人心。”
相当标准的解说,伏黑惠在校也该是优等生,比起五条悟他很照顾一张白纸的虎杖,所以说那边的白毛,你对让学生替你科普难道没什么要解释的吗?偷懒的大人。
偷懒的大人没有丝毫偷懒的自觉,三两句话就提出了此行的目的:
“摸底测试。”
五条悟双手插兜,面庞直朝废弃楼:“我想知道你们能做到什么水平,悠仁,野蔷薇,你们去把建筑物里的诅咒祓除吧。”
摸底测试,虎杖小鬼的底不就是我吗?不过小鬼本身的战斗力确实有待考证,话说回来,他是不是不会咒术来着?
老爹曾经说过,只能靠魔法来打败魔法,诅咒也只能靠诅咒来祓除。
小鬼的体内确实盛装着诅咒(也就是我),但他本身没有使用咒力的能力,真要上阵只恐怕只能借助外力。
事实也跟我想的差不多,在虎杖提出自己“没有咒术”的疑问后,五条悟对小鬼的战斗力表示了肯定,并送了他一把菜刀——啊不是,一把咒具“屠座魔”。
作为本身就蕴含咒力的武器,咒具也算是诅咒的一种,哪怕是没有咒术的普通人也能利用它们杀死诅咒。
当然,前提是得有虎杖这种身体素质。
“唰唰唰”,几道风声划过,小鬼敏锐地躲开了攻击,他刚刚以一个匪夷所思且非常日漫的姿势避开了两只从背后枭首的“手”。
说是“手”可能不太恰当,那是状似螳螂镰腕的刃型前肢,从刚才起就悄悄靠近虎杖,自天花板垂落想要直接削掉小鬼的脑袋。
我没提醒虎杖敌人已经来了,他也用不着我提醒,小鬼的反射神经和直觉都是怪兽级别的。
果然,在攻击自耳后袭来的上一秒钟,虎杖瞳孔微缩向后跃起,滞空中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地切下了诅咒的一只“手”。
第一个照面就如此顺利,想必后面也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怪不得五条悟说“不要放宿傩出来”,这不是完全用不着吗,小鬼的战斗力在杂鱼面前还是挺够看的,我放下心来,打算悠哉的看戏。
人一但闲下来就会开始吐槽,我观察着战局,毫不意外的发现诅咒这东西——长得还真挺有特色的。
就像小鬼面前的这一只,四脚两腕各方面都神似螳螂,偏偏生了张人脸,让人一眼望过去就不大舒服,仔细一看人家比螳螂又壮实多了,螳螂还有个精致的瓜子脸呢,这家伙五大三粗,头比盆大,长得就像个大头儿子。
还是个生了病的大头儿子。
这种脖子和脸分不出谁是谁的状况,毫无疑问是得了甲亢,而且没好好吃药。
小鬼和大头儿子已经过了两三个回合,虎杖一个滑铲溜到了诅咒身后,途中砍断了大头儿子四只脚,把人搞翻然后直接跳到诅咒头顶,短刀当头插下。
搞定。
诅咒抽搐了两下很快不再动弹,死之前还在不停地重复着“动不了了”和“发/票收据”。
虎杖对这种类人的行为模式接受良好,在他看来这就是一次简单的消灭怪物的活动,这没什么问题,因为我也这么想,诅咒这东西,不就是主角成长路上的踏脚石吗?
现在踏脚石一号已经倒在地上了,该去找踏脚石二号和女主角钉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