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崔烈进宫,带来鲁山军情,一脸喜色:“恭喜皇上,皇甫将军大败凉州军,斩首千余人,华雄、贾诩弃兵而逃,如今鲁山已平。”
刘协面上不见半点欢喜,沉声说:“皇甫嵩的战报呢,呈上来!”
说罢,命黄琬:“念!”
黄琬连忙接过来:“末将无能,辜负圣命。华雄重创前锋皇甫坚寿,携百名骑兵逃向西凉,追击不得、贾诩不知所踪……”
“万余人围困五千人马,己方折了前锋,对方主将一个都没捉到,谈什么恭喜?”刘协不怒反笑:“崔烈,战报尚未呈上来,就信口开河?你平时就是这样颠倒是非,欺君罔上的?”
崔烈连忙跪下:“臣不敢!”
“你这官儿,是先帝在位时多少钱买的?”刘协嗤笑一声:“若你力所不及,朕如数买回来便是。”
刘协之父昏聩无能,曾卖官鬻爵,就连最尊贵官职三公(司徒、司空、太尉)都敢卖。
崔烈讷讷不敢言。
黄琬在旁从容道:“禀圣上,三公须得一千万钱,崔烈买通先帝乳母,只花费五百万钱就买来司徒一职。”
刘协嘲笑:“既如此,朕从私库出五百万钱,买回这一职。”
“臣惶恐,求皇上赎罪!”
“原为什么职位?”
“臣曾任太守、廷尉。”
“主管诏狱和修订律令的事宜的廷尉?”
崔烈面带愧色,点头称是。
刘协沉吟半晌,道:“黄琬来拟旨。”
“朕听闻,正人先正己。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而不从。司徒崔烈,买官行贿、尸位素餐,即日罢官,移交大理寺。”
崔烈如丧考妣,还要张口辩解,却遭黄琬喝道:“皇上并未将你贪赃枉法的事宣之于众,已是顾忌你黄家名声,还不跪下谢恩?”
崔烈出了一头冷汗,连忙辩驳:“臣冤枉啊!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