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红发的男孩半低着头,细碎的额发垂了下来,看不清神色。
只有十指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有浅淡的铁锈味。
「我不知道…」出乎他意料的,他体内那一向嚣张跋扈天老大我老二的大狸猫却似乎是在瑟瑟发抖,连响起的声音都带着抹不去的恐惧,「但是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
一道惊雷炸响。
陡然拔升的分贝震得人头痛欲裂,透过被刮得劈啪作响的厚重的帘幔往外望,世界仿佛被关上了灯,漆黑一片。
乌云密布的天空像一个倒垂的漩涡,不知从何而至的狂风嘶吼着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扯得粉碎。又有纠缠的闪电在漩涡中心积聚,偶尔有一丝余波落下,便照得天地间白茫茫而寂寥。
从未有人见过这般诡谲的天象。
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瞬却雷霆满地。
那潮湿到可以拧出水的空气遍布了每一寸的呼吸,
却没有雨,
没有一丝雨点落下,
只有惶惶人心。
但很快,一盏盏灯火亮起驱散了昏暗的天光,
——整个木叶好像活了过来:
那笔直街道两旁与深入巷道的耀眼的“太阳”,
那一道道从风中掠过的矫健的身影。
但无论外界如何,都不是现在这群被困在考场里的小家伙们该考虑的。
不同国家的带队老师就像雨后山里的蘑菇一样突然冒了出来,各自安抚着自家的学生,教室在经历了一瞬间的混乱以后就恢复了秩序。
作为监考官的一员,弥彦自然也站了出来,凭着自己高超的亲和力安抚着学生。但跟他一起待在这边的长门却反常地没有过来帮忙——
他只是走到了教室门口。
黑色的晓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红发的青年站在那,向走廊外面张望:那奇诡的天象依然没有散去,漆黑的云层却只一眨眼的工夫就肉眼可见地压得更低了一些。
“人、咳——!”
佐助弯下腰。
男孩纤细的四肢都在剧烈的疼痛里蜷缩起来,止不住的颤抖。那未尽的含糊话语隐没在被死死咬住的唇齿间,只漏出几点仿佛连气管都要被扯断的沙哑的咳音。
“什么?”
大蛇丸俯身去听,他已经给学生灌下了一整瓶特效止痛药,但这看起来无济于事:男孩向来淡漠的脸上五官都搅成了一团,紧蹙的眉头在以一秒三次的频率神经质地抽动,让人不难想象他正在经历怎么样残忍的苦痛。
但是一切指数正常。
金色的竖瞳微微缩紧扫过便携式医疗仪上成排的检测报告,一水的无异常撞进了眼帘,仿佛男孩的遭遇只是一场幻梦。
在又被灌了两瓶“反正吃不出什么毛病就补呗”的浓缩型生命力药剂和止痛药剂以后,托大量涌入的无害型麻醉品的福,佐助总算能勉强说出一句连贯的话。
他抬起头,写轮眼在不知名的刺激下直接连升了两级,三枚墨色的勾玉在眼眶里飞速地旋转:
“云层里有敌人!”
长门打了个颤。
他仿佛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看些什么。
男孩的声音像浸透了血的杜鹃,带着凄厉如鸦鸣的粗粝的质感。
而在那双紫色的瑰丽的瞳孔里,一座金属的、锋锐的撞角剖开了云层。
“木遁.树界降诞!”
有惊怒的声音自遥远而不可追的彼岸响起。
在短到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在那第一滴水珠尚未落地的间隙,庞大的扭曲的林海骤然从地面升起,迎上了那张牙舞爪从天劈落的错乱的雷霆。
时空都仿佛发生了停滞。
冲击形成的空爆的声响在下一瞬炸裂,裹挟着足以将人横斩成数块的气流向四方席卷。
即使被那冲天而起的坚韧的枝丫挡去了大半,在传到离中心区域足有数公里之远的学校时,还是轻而易举地撕碎了大扇大扇崭新的玻璃。
溅溢的碎片被浑厚的斥力挡在了外边,没有伤人分毫。
长门站在那,像一座雕塑,在此起彼伏的后怕的感谢声里动弹不得。
那双不属于他的眼睛灼热而发烫,像是有烧红的铁钳在脑浆里翻搅。
疼痛超过了精神的阈值,反而失去了声息。
而就在那固定的视野里,那包裹着整个木叶的庞然的透明的屏障裂开了一道缝隙。
被激发到极致的结界上一道道勾连的精妙的符文在潮湿的空气里苟延残喘。
在下一秒,
于猖狂的笑声里崩散成漫天的碎屑。
“吾名大筒木伊式。”
有着奇怪双角的男性漂浮在那漫天的云雨之下,一袭白衣,一头白发。
他张开了双臂,嘴角咧开了一个露出了足足十二颗牙齿的笑:
“下等生物们,
——尽数死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实在想不出该说啥了好尴尬啊ww
基本没看过博人传,所以本文里大筒木一族的设定直接当成瞎掰就行。以及一切战力设定均为剧情服务,存在大量脑补和私设。
打起来打起来嘿嘿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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