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辛头一次被天之厉如此满意赞赏,登时高兴地喜笑颜开,兴奋间侧脸在天之厉面上“啵”的亲了一口。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质辛紧抱着楼至天佛的手不放,头突然侧向天之厉脖颈蹭了蹭。
咎殃站在不远处看着三人抱在一起,大哥一家团圆,向来玩世不恭的双眸倏然涌起一抹欣慰的泪意,垂在身侧的手碰触到一块儿锦帕,登时也不管是谁的,拎起来就往眼睛上擦。
正擦间,棉帕却是一个劲儿的往外拉。
咎殃一急斥道:“不就一块棉帕吗,我用了再给你买十个!”
移动的棉帕一顿,不再动,任由咎殃一会儿擦眼泪,一会儿擦鼻液。
半晌后,剑通慧实在看不下去,剑声冷光一闪,剑刃横架在了咎殃脖子上。
“尽给厉族丢人!”
咎殃听到劫尘声音,脖间的冷气直逼得打了个冷颤儿,才不明所以地抬起含泪的眼看向劫尘,委屈道:“我怎么给厉族丢人了?你不觉得大哥大嫂和质辛抱在一起很感动吗?”
剑通慧冷冷瞥了眼他手中擦得惨不忍睹的袖子,转眸看向一脸无奈的剑布衣,冷声道“给他赔十身衣物!”
咎殃顺着她降到冰点的眸光看去,神色微微一僵,急忙松开了剑布衣的袖子,一脸受欺负的不满:“呃!穷酸布衣,你怎么都不提醒我!害我用了你这棉布擦眼,我的眼睛现在都在疼!”
剑通慧闻言,冷眸倏然厉色扫过,喋喋不休的咎殃神色一窒,才闭了嘴:“继续说,他以后的衣物全由你包!”
咎殃痛心无奈地看着毫无商量余地的劫尘,心头直哀戚地长叹。
劫尘啊!吾江山美人亭的财产可是为你和咱们将来的孩子准备的,包了他的,我们以后穿什么吃什么?
剑布衣自收剑走近二人,便觉得剑通慧给自己一份莫名亲切的感觉,眸中不觉泛出笑意不徐不疾道:“前辈!你太客气了,冰无漪只是与吾说笑而已。吾回去洗洗,这衣服尚可穿!”
咎殃闻声突然瞪向剑布衣:“穷……呃……剑布衣!你怎么能叫她前辈!我是你兄弟,你叫他前辈,吾岂不是比她低了一辈!”
吾已经很悲催的叫她姐了,关键是就因为这个原因她死活不肯接受吾!
吾爱之厉怎么就这么惨!
连大哥都把千年宿敌变成妻子,儿子也生了……
自己却连劫尘的手都没碰着。
剑通慧闻言,眸光一闪,转眸看向咎殃,剑身争鸣:“包他以后的衣物,洗衣服,选一个!”
咎殃为了以后自家媳妇儿和孩子有饭吃有衣服穿,温柔地凝视着剑布衣,极度不情愿万分委屈地咬牙切齿:“洗衣服!”
剑通慧眸光一闪,才“啪”的一声,收剑入鞘。转眸看向不远处的另外三人。
只见天之厉一手扶着面色苍白染血的天之佛,把质辛抱落放在地上。神色一变,急忙提步走近。
咎殃急忙紧追而去,见她还是剑通慧的模样,提醒道:“劫尘!快换回自己的样子吧!”
话音刚落,一阵银光夺目闪过,劫尘化去了剑通慧的佛修之相。
剑布衣一怔,不料银色发丝修行佛相下,竟是这般邪魅如冰,英姿挺拔的年轻女子!
难怪冰无漪反驳!自己确实不该唤她前辈!
劫尘疾步走近质辛旁边,俯身将没满眼忧色看着天之佛的他抱起。
随即看向将天之佛横抱在怀的天之厉,眉心紧蹙道:“大哥,接下来我们回异诞之脉吗?”
紧随而至的咎殃和剑布衣一见天之佛之状,面色惨白和绯红交替,分明正受烈火焚身之痛。
二人神色一变,倏然同时催动功体,竟是使出了相似的招数雪凝冰华流,周身顿时一现冰雪之景笼罩,四掌相合,沛然功力同时输入天之佛体内,助她缓解体内的灼烧之感。
劫尘注意到剑布衣的剑招后,眸色微微一变后又恢复了正常。
剑布衣怎会咎殃秘不外传之招式!
天之厉垂眸看天之佛面色痛楚有所缓解,登时抬眸看向正在输功的咎殃:“你练功之极寒之地在何处?”
咎殃紧绷的神色一震后,倏然反应过来,面色一喜,激动看着天之厉道:“大哥,快随吾去江山美人亭!”
随即转眸看向同在输功的剑布衣肃穆凝重道:“冰封天之佛心源,同时收功!”
剑布衣会意,倏然猛提全数功力,一掌合对冰无漪掌心,二人齐发功力,登时将雪凝冰华锁在了楼至韦驮心间,能坚持到几人去到江山美人亭,暂时让天之佛无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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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佛受创的身子瞬间处在冰封雪景之中,难以抑制地一阵轻颤。
天之厉眸中心疼闪过,将她更贴近自己而抱,回眸看向劫尘:“照顾好质辛!”
强大王厉气旋强势闪过,二人消失了罪墙。
劫尘,咎殃和剑布衣紧随化光疾驰,同往江山美人亭而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