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之:“.…..”
书信自然是能代写的。于是起了这么一个好‘头’,这一整天下来,季言之卖了一副只有四个字的‘天道酬勤’的字画和一副喜鹊登高枝的花鸟画,但光是代写的书信就有二十来封,简直将他的手腕儿都写酸了。
收摊回客栈,季言之数了一下今日的收入,发现刚够今天赊的笔墨纸砚。看来要想存够回家的银两,还得要停留在这小镇上好好努力的几天。只希望那恶鬼……
希望她没那么快追上来吧!
那喜欢扒美人皮儿披在自己身上的恶鬼的确没那么快追上来,因为恶鬼紧追季言之准备进小镇的时候,刚好在半道上碰到了一户早上起来,挑着一旦子菜准备进城去卖的人家。
这户人家是四口之家,虽说是庄户人,但皮相都挺不错,特别是那小姐儿,长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洋溢的青春气息简直将恶鬼目前所披的人皮都给比了下去。
恶鬼瞬间就将季言之暂时抛之脑后,盯住了小姐儿。要知道普通庄户人家,哪抵得过恶鬼,所以不出几天一家四口都惨遭不测。其中除小姐儿以外的三口被裂腹掏心,小姐儿失去了心肝不说还被活生生、血淋淋的剥了一身人皮。待恶鬼换上刚剥的人皮在上面描眉擦粉时,小姐儿那颗被逃出来的人心还是跳动着的。
恶鬼吃掉小姐儿的心,打算再追撵吃掉季言之已经是几日后的事了。这时季言之靠着摆的书画摊、靠着帮人代写书信和卖字画已经将做抵押的玉佩赎回来,还清赊欠的笔墨纸砚的钱后还有不少的剩余。因此,在小镇盘旋了数日,季言之便退了房,又将回家的事儿纳上了纲程。
因为赚了不少钱,所以季言之难得奢侈一把,雇了一个驴车,让车把式驾着驴车送自己回太原。
赶驴车的车把式是一位穿着粗布麻衣很健谈的老头。之所以用很健谈来形容,是因为季言之一上驴车,赶着驴车的老头便忙里偷闲的问:
“看郎君打扮,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吧!”
季言之点头:“老人家眼光真好,某的确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只可惜途中运气不佳遇到了劫匪,虽说人未有损伤,但到底失了钱财丢了凭证又误了时间,如今春闱已经开始,某就算再怎么急赶怕也是赶不上,只得打道回府。”
“郎君这运气……”
老头感叹连连倒没怀疑季言之的说词。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读书人的普遍认知都是高傲、不屑于跟普通老百姓说谎的。哪知道季言之除了冷着一张脸外态度不高傲外,还会谎话连篇呢!
当然这也不能说季言之是个谎话精,谁让原主错过春闱的原因那么的难以启齿呢。进赌场赌博输得只剩下百来个铜板不说,还他妈走错了道儿,以至于继续去京城的话比回太原还要远,所以这才是季言之干脆利落选择归家的最主要原因,绝逼不是因为季言之对于怎么写好八股文没信心的缘故!
作者有话要说: 季言之:请尽情的拿钱侮辱我,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