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公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能这样呢?社交舞是很正常的普通交流,和男女站在一起说话也差不太多。这怎么可以?不允许妻子同别人跳舞,差不多相当于不允许妻子同别人交普通朋友。
“好过分啊,怎么能这样呢?”
那些八卦的妇女们也一起摇头。
“冕下还不许洛芙丽达公主喝酒,就算在这样的宴会上,也把公主手中的酒杯拿走了。”托佛本人终于注意到了这里,也加入了这场谈话。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心思,他选择性地说了一些事,又选择性地没有澄清和辩解。
“我本来同公主说的好好的,冕下要去同超凡讲话,就把公主拉走了。公主只来得及匆匆同我道别,都没能对冕下说个不字。”
他低头叹气,余光看到那些贵妇小姐和先生们连连吸气,交换眼神,不赞同地直摇头。
“太可怜了。”她们用扇子掩着嘴,小声说道,“和这样的丈夫生活在一起,什么都被管着,这也太可怜太压抑了。”
“是啊,就算冕下因为喜欢洛芙丽达公主,也不能这样啊。”
“没有朋友,没有社交,出来同人交谈喝酒都被限制。”
“说不定连父亲都被弄走了。”
“这夫妻生活能好的了吗?”她们交换着视线,“不会是那种强迫……”
“唉,嘘。”
她们的思绪一路跑偏,很快快进到霸道总裁违法犯罪又囚又虐,脑补了很多了不得的内容。
托佛清了清嗓子。
听到夫妻生活这个词让他很不愉快,而贵妇们脑补又说出来的内容丝毫没有缓解。他控制自己不去想,又没法不去想象那个场景。
他原本参与这场谈话是有些添油加醋的心思在里面的,自己也知道自己说的不是事实,据此推断出来的结论恐怕于真相相去甚远。
但她们说的又太真实了,真实到托佛也忍不住去想有没有这种可能。他的思绪被那些谣言和毫无根据的推论带着走,忍不住去想象,甚至于自己都要相信了。
相信那位传奇将洛芙丽达公主囚禁在身边,限制她的生活日常,不让她交朋友,弄走了她的父亲。洛芙丽达公主不爱他,又没法离开他,只能被强留在他身边。求助无门,在令人窒息的爱中被强迫,挣脱不开,痛苦地哭泣……
托佛伯爵感到窒息。
“诸位,这毕竟是冕下和公主的私事,还是不要在这里谈论了。”他阻止了那些人越来越离谱的猜测,和对紫芫名誉的进一步抹黑,“那毕竟是一位冕下,冕下同公主的私事,我们这些凡人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他示意了一下大厅外面花园的方向,那些贵妇人们就懂了,纷纷止住话头,感谢地看向他。
“今天的话题以后还是不要这样讨论,免得被超凡听到,又很麻烦。”托佛说道,聚集的人群也慢慢散去,“虽然这种做法不那么……适当。但冕下做这一切的出发点,毕竟还是因为他爱公主啊。”
离得近的人们对于这种形式的爱这个说法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但终归想起紫芫是超凡,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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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谈完正事正在和希尔坦宫廷魔法顾问咨询希尔坦有什么特产和有趣去处的紫芫注意到那位下位神脸都绿了,停下了话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那位宫廷魔法师顾问看了冕下一眼,头皮麻麻的,僵硬地笑了一下,“紫金宫的那几位尊陛下最近还好吗?突然想起来了,殿下最近有回去过吗?”
“十月我们去吃过螃蟹,他们挺好的。”紫芫看看洛芙,洛芙冲他点头。
“那就好,尊陛下好,是我们文明发展的基石啊。”那宫廷魔法顾问尬笑得灿烂。
背地里抹了一把冷汗。
洛芙丽达公主的真实身份是古兰德女皇的继承人,她的靠山实际上是央都的几位。
只要她还能回央都,就绝不会被任何人勉强,可见刚刚大厅里那些满嘴火车的家伙们完全都是在放屁。
但他决定不和冕下上殿下说这些事。最开始那些家伙胡说八道的时候他没当回事,后来完全被震惊到,到了现在再同冕下说,完全就是找事又添堵。
他决定回去严厉地警告一下那些人。
“……听说项玉尊陛下有一半上古神族的权柄,我记得这个传统……应该是在菊花黄的季节吃螃蟹喝黄酒吧?”宫廷魔法顾问尴尬地没话找话,找了一半,真的馋了:“……螃蟹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