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在我娘子为你求情的面上,暂时将你的耳朵记在展某的账上!”
尾声
“小鱼儿,也记起我了吗?”明澄打趣问道。
沈晗羞涩笑道:“明澄哥,怎会不记得你?当年沈晗为张荣祖所冤,还是明澄哥为我最终找到的证据,沈晗这辈子都感恩。”
明澄笑道:“那算什么,如果不是展昭带伤上堂,嫣然怎会说出真话?关键还是他立了功,你该……。”
沈晗调皮的对着展昭笑:“我就不谢他了,是不是,大哥?”
展昭柔情的看着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怎能不谢?要用一辈子来谢。”
他一向持重,此刻心情出奇的好,忍不住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妻子甜甜笑道:“看这人多小气,哪有半点大侠风范。”
一缕淡淡怅然涌上明澄心头,看着明艳如花的沈晗,乌黑明亮的眸中是水一般的温柔,玉白色的脸颊边深深的梨涡,两子之母,还是宛如少女般娇柔,心里一阵酸,又一阵甜,一阵难过,又一阵欢喜,咳了咳嗽道:“两个人别饱汉不知饿汉饥,这里还站着大宋第一单身美男,可恨小鱼儿也没有个姐姐妹妹的。”
两人均感赧然,此时夕阳已下,余晖脉脉,展昭掀开车帘,扶妻子先上去。
“宫里来的消息,宝琳已被幽禁入冷宫,听说下来会被削发为尼,皇后本来和她不和,正巧有了罗康的供词,她落得这样的结果,”明澄道:“也不为过,真是应了自作孽不可活。”
“是她该得的结果。”展昭微蹙剑眉:“五年前,她还是个虽然任性但是不乏可爱的姑娘,没想到现在如此跋扈狠毒。”
“人心易变,况且她在大理国甚有权势。你知道权力这东西,用得不好就是毒药,会让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何况她年纪轻轻,周围都是阿谀奉承之人,日子长了,怎么会不狂妄自大,觉得自己能行世间一切之事。”
展昭叹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她与生俱来的优越,但也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如有明理之人教导,她今日也不至于这样。”
“好了,不谈她了,恭喜你夫妻今日终于团聚,不容易,好好珍惜。到了汴梁,小鱼儿还要继续行医?”
展昭煦然笑道:“随她心意,看来,她是放不下的。”
明澄笑笑,拍了一下展昭的肩道:“不怕参你的奏本一本接一本?这满朝的朱紫,哪有官宦夫人坐堂看病的,官家不是都找你谈过?也奈何不了你?还是你奈何不了小鱼儿?”
展昭恬淡一笑:“人一生能做几件自己喜欢的事?她若喜欢,就去做。”
明澄笑道:“天大的压力你给顶着?果然是好夫君。”
梧桐已老,黄中带绿的叶子缓缓飘落,枫叶又红,秋日冷,马车渐渐启程,不久即加快脚步,向着远处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