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走后,沈晗什么也没说,和心莲两人就在厨房中吃起饭来。
天色已昏暗,心莲点了一盏油灯,看她懒懒的扒着饭,半天才动一口,关切道:“小鱼儿,多吃点,我看你这几天都瘦了,下巴尖尖的,脸色也不好。”
心莲不说则已,一说沈晗忍不住捂着脸就哭了。她这几天是不舒服,一直懒懒的,想睡觉,人也没精神,就像感冒一样,闻到一点难闻的味道就想呕吐,也不知得了什么病。可是这一切她都忍着,都没向展昭说。他回来得也晚,也没时间说,没想到就想让他好好吃顿饭,却又被他教训了几句。
“小鱼儿,小鱼儿。”心莲心痛道:“别哭了,一哭,饭又吃不下了,脸都瘦了一圈了。你想吃什么?和心莲姐说,心莲姐给你做。”
“不想吃。”她轻轻抽泣道,一阵恶心,赶紧跑到门口,把晚上吃下去的饭都吐了出来。
心莲忙拿来木炭灰,将呕吐物盖了,看她还在干呕不已,忙倒了水,给她喝下。她喝了两口水,好受了些,心莲道:“你这样子,展大人知道吗?”
她摇了摇头,道:“我想着过几天会好的,但是却一天比一天难受。闻到什么味儿就想吐。”
“让公孙先生瞧瞧。莫不是受了凉?”
“大概是的。”想着自己熬着恶心给他煮饭烧汤,没落个好,又被他盖上了“不知轻重”的帽子,沈晗越发的难受,用袖子擦着泪。
“刚才和展大人口角了?”心莲温柔道。
沈晗低下头,趴在桌子上,将头埋在臂中,不断的流着泪。最近她也不知道,感情为什么脆弱得很?一点点小事,就要伤心半天,何况自从定亲后,这是展昭第一次发脾气,更让她受不了。
“一定是展大人不好,让我们小鱼儿伤心了。”心莲柔声道,攀着她的肩,轻声细语道:“咱们小鱼儿盼啊盼,盼到展大人回来了,怎么一会儿就走了?小鱼儿失望了是不是?”
“想让他好好吃顿饭,所以没说发生命案的事。可是一说出来,他就训我,说案情如火,说我不知轻重缓急,说我不识大体。”沈晗的眼泪泉涌般出来:“心莲姐,我心里好难过。”
“展大人的脾气是好的,但尽忠职守,是他的底线。小鱼儿,你要是先说有案件,再让他吃饭,他就不会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