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点点头，道：“小鱼儿很聪明，确实，如果证据不足，展昭无法缉捕案犯。”

听着外面哗哗的大雨声，沈晗心中乱成一片，她又抱膝而坐，怔怔出神。展昭温言道：“小鱼儿，早点安歇吧，要是明天想到了，再来找大哥。不急。”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看了看。烛光暗淡，沈晗的影子投射在墙上，黑沉沉的，看起来几分孤独，几分寥落。展昭轻叹一声，总是快快乐乐的小鱼儿，也有了不能释怀的心事。

第二天早晨，雨过天晴，碧空如洗，一夜安睡，昨日的疲惫一扫而空。展昭用温水洗了把脸，打开门，却见一个鹅黄色身影扑了进来，他赶紧接住，微微一笑，果然是这丫头。

“大哥开门都不招呼一声，我正靠着门呢！”沈晗站定身子，埋怨道。

展昭甚感好笑，也不与她计较，温言道：“伤口还痛吗？”

“还好啦。”她自己坐了下来，摇摇展昭的茶壶，又埋怨道：“人家好不容易来了，连热水都没有，茶都喝不上，真是的。”

看着她满脸都是气不顺的样子，展昭无奈笑道：“好，大小姐，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厨房打壶热水。好好的泡杯香茶给你，好不好？”

“那当然，要本姑娘作证就这么容易啊。”她没一刻坐得下来，又往展昭书架上取了那小羽毛，刮着它的鼻子说：“讨厌的猫儿，盯着本姑娘看干嘛？自由自在的日子，等到了开封府就没了，本姑娘回庐山去也！什么，那是最好了。哼，偏不中你的圈套，就一辈子缠着你，让你头痛让你烦。”

她自言自语说了一番话，正巧让拿着热水早膳进门的展昭听见，他薄唇上弯，深深一笑，道：“我可都听见了。某人是不是要回庐山啊？让谁头痛让谁烦？是不是让你师父啊。”

“才不是呢！”沈晗拿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道：“是让一个名叫展昭的人，让一个时常锁着眉头，动不动就说属下在的展护卫一辈子头痛一辈子烦。”她歪着头，嘻嘻笑道：“大哥，怕也不怕？”

“怕，怕了你了。”展昭笑颜如春风，把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小心噎着。”

沈晗喝了一口热茶，又道：“大哥，你把半斤茶叶都放进去了，苦得像药嘛。”

展昭温和笑道：“好，沈姑娘，展某知错。”

沈晗展颜一笑，道：“这才是好大哥。”她又把包子和粥放在展昭面前，道：“大哥，你快用早膳。”

该撒的气都撒了，展昭看她又恢复了那乖巧的模样，明白她该说出真相了。果然，她又喝了口茶，叹口气，道：“大哥，那日来袭的女杀手，很像傅姐姐。还有，那个耳环，也是傅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