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香觉得……她得问问弗雷一件事。

一边跟在马修身后准备返回实验室，有香一边看着萨博的手心里想着。艾斯他们和路飞在一起，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小驯鹿，娜美小姐还有路飞的船员们都是很好的人，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同伴。只是现在，就如同马修所说……

敌人也并不是什么很容易对付的角色。凯撒·库朗是自然系果实的拥有者，罗先生之前也强调过，他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科学家。因此，这副身体总要能派上一点用场。当然，萨博的身体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自己能做的事情又非常非常的少。

“觉得难受的话可以摘掉。”萨博（艾斯体）看到有香盯着手，他还以为是有香觉得手套难受。

“现在戴着的话比较暖和啦。”也没有特别难受……有香回了一句，她说，“萨博，我觉得，我好像……会用魔法了！”

“啊？”萨博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说，“是、是进入我的身体之后才会用的吗？”

“那倒不是啦！是之前就发现的！”有香解释说，“我和罗先生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奥路的时候，奥路攻击了过来，罗先生虽然帮我挡住了，但是那一瞬间，我想到了：要做点什么。紧接着，明明没有请菲诺帮忙，也没有允诺什么代价，却仍然使用了菲诺的力量。”

“…………”那些恶魔难道……

“还有啊，刚刚！就在我们躲进那个废弃的设施的时候，萨博有注意到吗？是乌鸦飞在天上！”有香说，“这种气候下，不可能有野生的乌鸦的吧？但是它们只出现了一下就消失了……所以我想，难道是我现在‘只要想一想’就能使用弗雷他们的力量了呢？”

要怎么办……有香她想要做点什么吧。不论是对路飞，艾斯还是自己，以及其他人，她是想要为所有人做点什么的。虽然没有人会有意见，但她并不想做站在原地什么也不做的‘花瓶’或者‘公主殿下’。会仔细思考这件事也是证明。可是……

萨博沉默了一阵子才开口：“嗯。也许……是这样。不如你问问他们本人比较好。”还是说出来了……本来是不希望有香借用那些家伙的力量的。不希望她越陷越深然后‘习以为常’，毕竟这并不‘正常’也不‘正确’。

那力量，那些恶魔，一直都在伤害有香，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不论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有香都因为与他们之间的联系而遭受过常人无法预想的痛苦。有香她是个善良的人，她不会去指责或者憎恨吧，她努力的只去发现那些恶魔‘好的一面’。

我要怎么办才好，有香。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才能保护你？好像怎么做都不对，怎么都已经……来不及了。从一开始，就已经晚了。甚至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起，就已经太迟了吗？

“萨博。”有香看着他，露出了微笑，“不要露出那种表情啦~真是的，不论是你还是艾斯，这样都变得不帅气了哦！”

“哈哈……”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不把自己的痛苦当做一回事。萨博苦笑着，他说，“我的脸果然还是没办法重现有香的笑容。这样看着，也完全没有被治愈的感觉。那个叫罗的家伙还真是做了件恶劣的事情。”

“胡说~萨博笑起来很好看哦！”

“是吗？那你喜欢吗？”

“嗯。喜欢哦。”

“告白？”

“不是啦！讨厌……”不准套我的话！有香故意拉长了声音说，“虽然萨博笑起来很帅气，但是啊！并不是最帅的那个。”

“这么严格啊有香！一定要最帅的那个你才肯告白？那你说说看，最帅的那个是谁？”

“香川先生。”

“唔啊啊啊……”这座高山实在是太高了。香川那家伙是真的……就算自己是个男人，看到他都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好看。萨博泄气了，他说，“有香竟然……因为一个才刚认识的男人就抛弃了我，我好伤心啊！”

“不要说得好像我们有过什么似的！”我哪儿抛弃你了啊！有香反驳了一句，然后她转移话题，“总之啊，言归正传~我觉得如果我们回到那个设施里面去的话，要是遇到了危险也很麻烦吧？萨博用艾斯的身体也没法好好战斗，我也不是很懂战斗的方法……马修……”

“马修只能对付一些小角色——当然了，如果贝加庞克在他的实验室里安装了安保系统那就另当别论了。”马修插话进来，他说，“幸运的话，我们也许能先找到罗先生，让他把萨博先生换回自己的身体。”

“马修还是不认可魔法呢。”

“我才不要认可！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那么多要求了，如果你真的可以使用魔法的话也不是坏事。”马修稍微让步了一点，他说，“弗雷不在吧，叫那个什么菲诺吧。毕竟西普的话感觉什么也不懂，是个傻子。”

“不要这么说啦！”说不定是因为他还小！有香说，“但是我现在是用的萨博的身体，不知道还有没有用……”总之先叫一声试试看，“菲诺？”

“我也不是很清楚……”菲诺立即就出现在了有香身后，仿佛一直都在那里似的，完全没有在意被吓了一跳其他三个人，“毕竟以前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契约……也没有过有香这样的主人。因此发生了从没发生过的现象大概也不是很稀奇吧。”

“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啊……”有香还以为他会习以为常了呢。

“嗯。我说过吧，我们是非常纯净的存在，因此会受到契约者本身的影响。会根据人类的情绪变化而变化……为我们就是由此而生的。所以每次都会有些变化。”菲诺笑眯眯的，他说，“不论如何，现在有香只要‘想’的话，似乎就可以让我明白你的意思，并且立即使用力量，就好像是有香会魔法了一样。”

“那不需要代价了吗……？”

“如果不造成严重的影响，是不需要代价的哦，有香。”菲诺仍然笑眯眯的，他微微歪头说，“让死去的人复活，杀死某个‘事关重大’的人，或者做某件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决定，影响的范围越是广，代价也就越大。但如果是实施威慑，佯攻，拖延时间，伸出手拉谁一把，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就当做是让我们来到现世的‘附赠品’了吧。”

原来如此。怪不得以前弗雷都只要柚子茶就好，他好像也说过那种程度只要有柚子茶就可以了……有香思考着，她说：“我明白了。那下一次，我会试着不出声仅凭想象使用你们的力量看看。如果真的可以成功的话，感觉还挺方便的呢。”

“嗯……不通过语言就能和主人交流，这种事以前也很少会发生。”菲诺垂下眼睛来，他说，“是不是应该问问全知会比较好……我们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全知他至少会知道答案，能够判断这是不是好事……只是，如果主人不做‘错误’的决定的话，那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明明是恶魔，但就算是关于自己的事情，你们也不是全都知道呢~”

“是啊。人类不也有可能并不是真的了解自己吗。”菲诺微笑着，他说，“而且，我们探索自身的想法和机会也比人类要少的多……很多时候，并不需要用到那么多力量。更何况……很多时候召唤我们的人也并不在意。”

这一点我倒是理解。马修一边走一边听着，他没有插话，却仍然好好听着。人类就是这样哦，菲诺。只管制造（召唤）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却丝毫不承认它们存在的事实，那不过是传闻罢了，那不过是妄想而已，那只是太过多愁伤感了。鼓吹着这样的想法……

完全不把我们的存在当回事。虽然是完全相反的两面，但人工智能和恶魔，也有着相似之处。我们都被利用着，却又心甘情愿的被利用。因为我们不是只能发现他们恶劣的一面，也深爱着他们美好的一侧。真是讽刺又可悲。

“菲诺。”有香靠近了他一点，然后说，“现在稍微探索一下也可以哦。”

“…………”主人，您真是……菲诺没有回答什么，他只是稍稍有些惊讶，然后又露出了微笑。如您所愿，我所有的力量，哪怕是我还未发掘的那些，都会为你所用。

菲诺是个很温柔的人……的样子。虽然有时候语出惊人。但大部分时候都安静又温柔。有香说：“小西和我说他擅长冰的魔法，菲诺有擅长的魔法吗？”

“魔法的话……其实我们多少都会用一些，只是喜好问题……”菲诺想了想，他回答说，“我的话，会治愈的魔法哦？”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