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田进看向同他们一起唉声叹气的诸星真,说道:“你怎么了?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也学会叹气了?精神着点,别和我们似得,像个老头子!”
诸星真郁闷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风声听起来古怪得让人提不起精神——赶路的时候还好,可一旦停下脚步,就有种不想再动弹的感觉。”
“说起来,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乡秀树道,“是不是这声音本身有什么诡异?”
“说到诡异……”北斗星司道,“这山谷是一个开阔地,又没有什么像是峡谷之类的裂隙,风的声音能吹成像是婴儿的哭声这本身就是一种诡异。”
诸星安奴道:“根据我妈妈曾经在笔记里留下的内容,她和父亲应该也是听到了这个声音,误以为是婴儿的哭声,认为是有人遗弃了孩子,这才一起循着声音深入的山谷。”
隔壁平行世界,凤凰巢——
一大群人围着中\\央\\大屏幕或坐或站,目光紧紧地盯着大屏幕上投射出的文字。
木之美声音清脆地念道:“……我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以为是有居住在附近的山民将婴儿遗弃在了山里,就和诚一起循着声音找了过去。我们跟着哭声,来到了一处山谷。但是事情渐渐变得不对了,随着哭声越来越大,我发现我可能从一开始就错了,这根本不是婴儿的哭声,婴儿的哭声不可能传得那么远,也远没有这么响。山里的气候又闷又热,转瞬,就开始下起了雷暴雨,食物已经没有了,我又冷又饿,肚子还疼,和诚一起躲在一个山洞中避雨,山洞深邃阴森、待在这里,听到的婴儿哭声更加清晰响亮,我开始害怕了。但诚说,这应该是风吹过细小峡口时制造出来的声音,这个山谷中一定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峡谷存在,风穿谷而过,所以才会发出这样一种仿佛就像是婴儿哭声一样的声音。我有些心慌,总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但我也不能否认诚的话,因为从山洞的深处,确实一直有冷风吹来,这说明我们待着的这个山洞,应该是一个贯通的山洞。雨越来越大了,雷暴云也压得越来越低,从山洞口望出去,根本伸手不见五指……就连手电筒的光,也开始越来越暗了……我不知道这场雷暴雨还会持续多久,我借着快要没电的手电筒的光和外界频频打下的闪电的光芒,写下了这些文字,如果我和诚最终不幸死在这里,那这份笔记至少能够证明我们俩曾经到过这里——友里诚(35岁)、友里真优(29岁),日本神奈川县横滨人,地址横滨市矶子区砾水町三町目22号。”木之美说到这里时顿了顿,“奇怪,我记得横滨矶子区好像并没有砾水町这么个地方。”
迫水摸了摸下巴道:“这可能是平行世界存在的差异性所导致的。木之美,继续念下去吧。”
“GIG!”木之美点了点头,把投影到屏幕上的文字拉下去了一点,继续念道,“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我甚至都无法说清楚我们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只知道这一次的死里逃生之后,我和诚大概再也不会继续植物学家的工作了,真的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下面的内容……”木之美为难地停了下来,不过其他人也看到了,投影在屏幕上的接下来的那一堆,根本不能说是文字,字迹潦草先不说,那一个个圈圈套圈圈的古怪符号根本已经完全脱离了日本字的范畴了。
此时此刻聚集在指挥室中的人里面,起码有一半的人一起转头看向了迫水。
“大哥,”距离迫水最近的早田进开口说道,“我怎么觉得这看起来有点像光之国的文字?”
被叫大哥的迫水抬起左手再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手腕上,一只镶嵌了绿色宝石的宽边手环正熠熠生辉:“看起来是有点像,但如果说这就是光之国的文字……”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四兄弟,问道,“你们能认得出这上头写的什么吗?”
“这个……”兄弟几个的眉头一个接着一个的皱了起来,说起来,这段奇怪的文字虽然看着的确像是二哥说的那样与光之国的文字十分相像,但也只是形似而已,说到那上头到底写了些什么,他们几个是一个字也不认识。
“毅呢?你认识么?”诸星毅身旁,赛文化身的诸星团问道。
诸星毅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勤勉那儿一堆心理学的书,其中就有好些都有指出人如果在遭受重大刺激的情况下,大脑中的语言文字区域就或会受到影响,或是胡言乱语或又是自创文字……这么看起来的话,我外婆应该就是这后一种情况。”
“那也就是说,除了友里真优本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她记录的这段文字写的到底是什么?”乡秀树问道。
“对。”诸星毅点点头,随后哀怨地看了一眼说话的乡秀树。
乡秀树干咳了一声,扭头,做无辜状。
东光太郎笑嘻嘻地拍了拍诸星毅的肩,看着他在自己的那几个哥哥的目光洗礼下,在椅子上尴尬得连坐都坐不安稳。
话说,就在诸星毅和乡秀树还有东光太郎回到指挥室,一脚踏入自动门,看到门后面那几乎可以说是被宇宙警备队成员给占领了的指挥室时,诸星毅那是条件反射地转身就打算跑路,却再一次被眼疾手快的乡秀树给扯着后脖领子拎了回来。
“那什么,各位叔叔伯伯好啊!那个,我老爹和老妈这会儿正巧没在,如果你们要找他们的话,可以去隔壁平行世界……”他讪笑着,伸手随便指了个方向作为平行世界的代指。
而乡秀树拎着诸星毅,对着指挥室内由赛文化身而成的诸星团,张口就是一个大雷:“赛文,我有事和你说,这家伙是你的亲儿子!”
才执行完任务回到光之国都还没来得及修整一下就被佐菲给从光之国拉到地球来的诸星团:“……”
接下来,就是那种奥特一族特有的可以把人带进自己记忆的共享空间,乡秀树开了一个大的,把指挥室里的所有人、包括正在指挥室内执勤的GUYS队员全部都纳入了进去。
然后,所有人就被乡秀树分享出来的画面给惊到目瞪口呆。
“所以,这维杰特人的诸星团和赛文化身的诸星团其实是一个人?”北斗星司在画面中的赛文虚影被维杰特母树吞噬时,猛地扭头看向了诸星毅,得出了这么一个看似不可能但实际却可以说是已经能够盖棺定论的结论。
诸星团看向诸星毅,感觉自己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到了极点:“……”
诸星毅抬手,招呼道:“呦,老爹,需要重新认识一下不?我是你儿子!”
诸星团扭头:“……”就算重新认识,也还是那个抽货!
“那我们接下来要确认的,就只剩下诸星安奴究竟是不是安露弗奴这回事了?”早田进问道。
“但要说诸星安奴就是安露弗奴,这似乎又不太可能……”北斗星司顿了顿道,“诸星安奴是有父母的,来历也正常,可以说是一个完全的地球人……甚至连这边的地球,也有诸星安奴的平行世界的同位体存在。但安露弗奴若是按照诸星团的例子来,如果诸星安奴真的就是安露弗奴,那在平行世界她就不应该有自己的同位体存在才对……”
这时,就听东光太郎对着诸星毅说道:“不是说你妈妈有一本什么手札留给你吗?说是那里面可能有什么线索?不如我们一起看看?”
“哦,对!是有这么个东西……”诸星毅想起来了,貌似是有那么一份手札存在,“等等,那本手札呢?赛罗给我放哪儿了?”
“赛罗?”诸星团闻言顿时一惊。
但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东光太郎道:“在我抽屉里呢,你妈妈直接把东西给了我,我就替你收起来了。”
身旁,乡秀树拍了拍赛文的肩膀,小声安抚道:“赛罗没事,他的事让泰罗一会儿再跟你解释。现在先让我们来看看安奴留给毅手札里到底有什么?”
于是,这就是一开始木之美会对着指挥室的大屏幕念被投影到上头的手札里的文字所记录下的内容的原因。
手札里的文字所记录的内容,开始只是诸星安奴的父母友里夫妇去缅甸游玩时一路的所见所闻,一直都很正常,直到……友里诚博士在中\\缅边\\境的一座大山的半山腰上的一处山缝里看到了一株斜探出头来的一株罕见的红花,那朵红花在植物学界既不名贵也不特殊,而之所以会引起友里诚博士的注意,说它罕见,则是因为这花早在200年之前,就被收录在了已灭绝植物的名录里。
而作为植物学家的友里诚博士自然是知道以中\\缅边\\境这里的环境和气候来说,潮湿低压的环境会让山里面的瘴气淤积,从而滋生大量毒物,于是他们准备了进山所需要的一切装备。
但在进山之后,一切的变故,就从友里真优听到的婴儿哭声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的文风越来越悬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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