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沉默不语的思考建筑学的问题,现在需要鲁班。
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
父子俩抬头一看,远远的看到一位二十岁上下的美貌妇人,浓眉大眼精美干练,身穿单薄衣裳,袖子和裤腿都卷了起来,露出白生生的胳膊和小腿。
这位妇人肩扛一把大钺,高声喊:“嘿!我进不去!”
嬴政站了起来,兴致勃勃走了过去。扶苏连忙丢下草绳跟上:“父亲!头上有草。”后脑勺上挂着一根草叶,不知道为什么。
在那道光线墙内外,三人见了面。
这妇人的脸儿很圆,眼睛又大又明亮,有种坚定锐利爽朗的东西在其中翻滚,刺的人心头一阵阵怪异。
头上高挽发髻,插了三对玉簪,胳膊圆滚滚的很结实,腰肢粗壮,挂着一只婀娜修长的玉凤,健壮不似六国那些随风飘摇的美人儿。
肩上扛的大钺看起来像是斧子,乃是一样礼器,约莫有二十斤重,代表了军权。过去打仗时,统帅要手执大钺站在战车上发号施令。
“想必你是商王后。”周朝可没有这样的女人。
妇好也上下打量他,点点头,毫不客气:“姬延(周赧王)说你祖父灭了周家天下,你爹斩草除根。我原以为不过如此,没想到因为你来,阎君他们夺走我们的陪葬军队。我本能率队驾车来瞧瞧你,现在只好扛着大钺走过来。小子,你干了什么?”
嬴政傲慢的负手而立:“朕统一六国,修造长城……阎君畏惧。”他数了数自己的功勋。
妇好听的目瞪口呆:“竟能不分封诸侯?若不分封,鞭长莫及之处,谁为你治民?”
嬴政得意的笑:“朕修建秦直道,天下相通联,政令通行,再也没有没有鞭长莫及。”
妇好心中有些佩服,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看他如此骄傲有些不愉,大家都是治理天下的人,你在我面前嘚瑟什么?她往里瞧了瞧:“不请我进去坐坐?”
大秦父子都有些尴尬。
妇好朗声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出不来吧?你出不来,我进不去!慢慢搓绳子盖房子住吧,我的宫殿就在西南方百里外,有空来做客。哈哈哈哈哈。”
她本想来试探试探这敌人的敌人的情况,没想到不需要。这人或许才略过人,可是阎君早有提防。
她扛着大钺,龙行虎步的走远了。
嬴政沉默了很久,扶苏轻声说:“父亲,您别”
“朕过去从不觉得,大钺很像斧子啊。砍大树时拿出来用。回去再找一找,有哪些礼器长得像铲子。”他心情不好,要是表现出来就输了。
的确有一个长得像铲子的东西,去挖了一筐黏土回来做砖头,垒卧房的台子。
扶苏用大钺当斧子,破开一根木料,砍做两长两短的木棍,把横截面向内,用削出来的竹钉钉好,就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砖头模具。他建议:“父亲,把树叶切碎混在泥土中做砖头,又轻又……士兵们都这样做。”
嬴政盯着地上的土堆,土堆旁边的模具,还有准备拿去打水用的青铜壶。他忽然问:“挖土汲水来和泥做砖?”
“是啊。”
嬴政拧着眉头,看着傻儿子:“泥土在河边挖的,水在河边打,为何要都搬到院中来做??”
在河边扣出砖头来,晾干了直接把砖头拿回来,不是更省事么?扶苏是真傻。
扶苏也懵了:“啊,父亲说得对。”他是真没想到,规规矩矩的想要吧东西拿到自己院子里再动手。
说干就干,去河边挖土和泥,切碎枝叶揉进泥土中,用模子做出一个个砖。
砖应该用火烤,他们试过钻木取火之后放弃了。在河边扣出几十个长方形的砖坯,然后去拔草,搓绳子打发时间,等着砖头干透。
到了‘门口’时,韩都尉面色凝重的站在那儿,打量门口的战车。
嬴政高声笑着问:“韩都尉,看你的样子,有什么坏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秦代怎么称呼父亲?阿父?家尊?爹?阿耶?就直接叫父亲啦。
叉手是一种礼节。
妇好墓里陪葬了几百只发簪。妇好玉凤真的超级美。
大钺看起来像斧子,其实不是用来砍人的啦~妇好墓里出土了倆大钺,每个九公斤。在奔驰的商朝战车上稳稳当当的站住,还要手持大钺,我估计她是那种健壮的美人。
我会编柳条筐,以此推断的竹筐编织方式,应该差不多,就是柳条不割手。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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