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吕雉想要怎么补礼,曹参都说不用,只让刘元赶紧地给他跪下,立刻拜师。
被萧何抢了先他已经十分郁闷,今天必须让刘元拜师。
……刘元感觉曹参好像露出了什么真面目的,看得她这小心肝直发颤,这么急着怕她跑了的样子,额,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抢手!
但是,多一个师傅绝对是好事,刘元毫不犹豫地跪下,然后呢,叩头,叩头,再叩头,师礼毕。
“我们之前说好的,下午有空就来我这儿,萧何那里,跟他推到晚上去。”曹参一看刘元行完了礼,立刻把自己想说的话丢了出去,吕雉想说萧何本来就让刘元晚上去萧家的,却被刘元抢了先。
“都听先生的。”端是乖巧听话的好学生,果然本来板着一张的脸的曹参立刻眉开眼笑。
抢了先收下刘元怎么样,他先把该教的都教了刘元,让萧何没得教。
得亏了刘元没有读心术,要是知道曹参这样的想法,怕是要捂脸!
好在救了他们家这两位大恩人都已经拜谢完了,吕雉带着刘元回家,“这样一来,你还怎么去你姨父家学功夫?”
“我中午去。去了姨父家,我就直接去曹先生家。”刘元是个极有主意的,这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安排学习的问题她都已经想好了。
没想到她们这走着走着,迎面走来的三个人,一眼看了过去,吕雉立刻拉着刘元往一边躲去,刘元还没看到人,倒叫吕雉这样突然的动作弄得莫名。
等她看清迎面走来的人,刘元的脸色已经变了。
这三个,正是那日在牢里想对吕雉不轨的人,想到吕雉这些日子一直半夜惊醒,那根木簪也一直都握在手里。
看着他们越走越近,本来就要走过了,他们却一下子注意到了吕雉,竟然就围了过来,“这是刘家的吕娘子?没想到还会在这里碰上。”
说着三人皆是□□,刘元朝着他们身后大声地喊道:“曹狱掾。”
三人皆是一惊,趁着他们失神,吕雉也捉住机会抱起刘元就跑,路上毕竟还有行人,他们虽然觉得可惜了,却不敢追着去,吕雉的手直抖,这三个人,贼心不死。刘元握紧了拳头……
樊哙虽然是个粗人,但他既然答应了教刘元功夫,自是尽心尽力地教的,一开始刘元是有些吃不消,但是熬过了之后,刘元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满心只有欢喜,而她准备了许久的事也该做了。
刘元从萧何家从来,却没有往家里的方向去,而是朝着往家反的方向走。
夜里路上的行人本来就少,村里穷得很,为了省些灯油钱,各家各户早早也就睡了,寂静的夜暗,只听到狗吠声。
刘元却一丝害怕都没有,十分熟练地往一处走去,很快远远听到了人声。
“可惜了,可惜了那天没有摸到刘季家的娘们,那样的大家女郎,一定很有味道。”
这样的酒话刘元不是第一次听到了,每听一回,她都想让他们去死。
“就是,就是。那娘们也够狠的,竟然往苏二麻子身上扎了那么多簪,差点苏二麻子就救不回来了。听说,苏二麻子自那以后就不行了。”
男人之间的□□之言,实在不堪入耳,刘元估算着他们走来的方向,还有她安排好的东西。
不再停留,大步地走去,从一处的角落里拿出了她集了一个月才集齐的木锥。
这还是她每天拖着木头让樊哙给她削的,说辞就是想要见识见识樊哙的刀法。
樊哙屠狗屠了那么多年,一手刀法是出了名的,樊哙最喜欢的也正是别人夸他刀法好,刘元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每天拿着差不多大的木头给樊哙,每日给樊哙算了他要用多少刀才能将木头削好,哄着樊哙给她削木锥,然后她再将木锥绑成一排。
这两个人,每日买醉,每天都喝到这个时候才会回家,刘元观察了他们很久,等到了今日。
将成排的木锥放到了一边,刘元看向一旁早已经叫大树吊起的沙包,并非只有一个,而是好些个只有刘元那么大的沙包最后由着一根麻绳绑成的大沙包。
这也是刘元一天天放上去的,夜深人静没人会注意到那茂盛的大树上有什么,等那一包包的沙包攒得够多,刘元再用一根麻绳把它们绑在一起,只要她解开马绳,沙包就会砸下来,把人打向木锥。
刘元数着,算着他们与她的距离,人已经藏在了草堆里,当然,等着他们分道扬镳。
“行了行了,别嘀咕了,走,走,走,家去。”
不出刘元所料,在一个岔口处,两人分开了,只剩下一个人,朝着她的机关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