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初九那一日开始的。”
“那就没错了。”她修炼的时间短、道行浅,很多事情不知道,不清楚初九那一日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能感觉到初九那一日非常危险。新县令一开始搬到燕鸿县并没有发生什么怪事,但是没多久就传出他家里的怪事。她刚刚又觉得新县令府邸里的血腥味跟初九那一日很相似,猜想新县令家出事很有可能从初九开始。
“江道长,初九那一日有什么不对吗?”
“初九那一日,天空被染成了血红色是不祥之兆,容易出事。”虽然她不清楚初九那天是怎么回事,但是她一直觉得初九那天的天空红得不正常。住在紫藤观里那位地主家傻儿子也是在初九那一晚上出事,而且害他的艳鬼身上黑气跟这里的黑气很像,这两者之间一定有关联。
“江道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窦明远并没有因为江有鱼这句话,就对她改观,觉得她有本事。他们家从初九那天出事不是什么秘密。
“窦大人,你这府里的阴气森森,充斥着黑气。”黑气也是怨气,这里充斥着浓浓的黑气,说明这黑气的主人是厉鬼,而且还是怨气非常重的厉鬼。难怪祖师爷暗示她此次之行有危险。
窦明远并没有感觉到阴气,不太相信江有鱼这话。
“江道长,我并没有感受到什么阴气。”
一旁的管家附和道:“小的也没有感受到什么阴气。”这个紫藤观的小道士果然是个骗子。
“没有感受到?”这么浓的阴气,他们居然没有感受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管家语气有些不客气地说道:“之前灵山寺的大师和白鹤观的道长来府里,并没有说府里有阴气,江道长你是不是搞错呢?”
江有鱼闻言,在心里吐槽,这府里鬼气森森,到处充斥着阴冷的黑线,灵山寺的大师和白鹤观的道长居然没有察觉!看来,他们不怎么样啊。
“你们身上也有黑气,如果不除掉黑气的主人,你们命不久矣。”
刘管家呵斥道:“放肆,你这小道士居然敢说我们大人命不久矣,我看你才命不久矣。”
江有鱼没有搭理刘管家,而是望向窦明远,“窦大人,贫道并没有信口开河。”
窦明远也不相信她的话:“江道长,本官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阴气。”
“老爷,他就是个骗子,小的这就把他赶出去。”刘管家态度变得非常凶狠,语出恶言地骂道,“你这个骗子赶快滚,不要在这里招摇撞骗。我们家老爷仁慈,没有抓你入狱。如果你以后再敢招摇撞骗,我们家老爷绝不会轻饶。”
窦明远没有阻止刘管家这么对待江有鱼,“江道长,本官见你年轻,这次就不跟你计较。如果日后本官知道你招摇撞骗,绝不会轻饶。”
既然人家不相信她的话,她也不会多说什么让这位新县令相信她的话。
“既然窦大人不相信贫道的话,那么贫道就此告辞。”
“赶快滚!”
江有鱼走出大厅,从背后抽出桃木剑,操控着桃木剑飞了起来,接着她轻轻一跃,站在桃木剑上。
燕鸿县离紫藤观有些远,她走回去有些费时间。她也舍不得花钱乘坐马车回紫藤观,想了想还是御剑飞行回去吧,这样还能赶得上午饭。
窦明远和刘管家见江有鱼御剑飞行飞走了,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们看到得这一幕。
善元子和钱有粮正在紫藤花下下棋,忽然见江有鱼从天上飞下来,吓得不轻。
“大师,您……”
江有鱼从剑上跳了下来,镇定自若地收起桃木剑,对善元子行了个礼:“师父,我回来了。”好在燕鸿县离紫藤观不是太远,她还没来得及晕机就回到紫藤观。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处理好了?”
“没有,他们不相信我的话,认为我是一个骗子,把我赶了出来。”
“什么?他们居然认为大师您是骗子,还把您赶了出来?”钱有粮气愤地大叫道,“他们疯了吧?”
“有眼不识泰山,他们等着后悔。”竟然觉得大师是骗子,这个新县令怕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江有鱼对被误认为是骗子一事倒不生气,她太过年轻又没有什么名声,人家不相信她也无可厚非。
“小鱼,县令大人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非常严重,如果不尽快除掉那个厉鬼,新县令整个府里的人都会死。”江有鱼微微皱眉说,“整个府里的人身上都缠着黑气,这黑气跟之前害钱少爷的艳鬼身上的黑气很像。”
一提到艳鬼,钱有粮的脸色立马变得苍白起来,胃里掀起惊涛骇浪。
“我觉得这两件事情有些关联,打算下午去害钱少爷的艳鬼的老巢看看。”上次用灵识查看钱有粮的记忆时,追踪到艳鬼所在之处,她记得在哪里。等吃了午饭,她就过去查探一番是怎么回事。还有,得弄清楚初九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